待陶老大上门。
果不其然,的确是陶老大派人跟踪。
半个时辰后,陶老大出现在酒楼包房,颇有些感慨。
“老夫要是没记错,我们得有三四年没见面!”
“陶大人请坐!今儿我请客,多谢陶大人赏脸!”
陶老大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“就在这里请客?”
他似笑非笑,眼神很复杂,却没见到多少仇恨。
萧逸笑了笑,“酒楼的饭菜很不错,当然不能和陶家的厨子相比。奢华之气,更是比不上。陶大人就别嫌弃地方,今儿就将就一下。你派人跟踪我,肯定也不是为了这一桌酒菜。”
说完,他虚虚一抬手,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陶老大在萧逸对面坐下。
二人面对面,都能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。
萧逸亲自斟酒倒茶,并且先干为敬,“你放心,没有毒!我犯不着杀了陶老二,又来杀你!先皇已死,我和你们陶家没仇。”
陶老大嗤笑一声,“可是你欠我们陶家一条人命!”
萧逸连连摇头,“你错了!欠你们陶家的人,是先皇,还有陶太后!我不欠你们陶家。”
“我二弟难道不是你杀的?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陶大人莫非要学陶皇后胡搅蛮缠?你不居高位,一心培养家族子弟,不就是因为看透了一切。我以为,你要比陶皇后更理智一些!”
“事关兄弟性命,试问几人能冷静!”
萧逸挑眉,“如果陶大人找我,就是为了讨论陶老二的死,恕我不奉陪!本公子时间宝贵,没打算浪费在陈年往事上面。”
陶老大面色难堪,深吸一口气,压着翻滚上涌的情绪。
他斟酌着说道:“我听到一个传闻,我家陶七的死,不是意外,而是人为。想来想去,我要求证此事,唯有找你!你向来消息灵通。你告诉我,我家陶七是不是被人害死?害她的人是不是成阳公主?”
萧逸蹙眉,“谁告诉你害死陶七的人是成阳公主?你家闺女的死,同成阳公主没有半文钱的关系。”
“这么说我家陶七的确是被人害死的,而不是得疾病死的?那你告诉我,到底是谁害了我家陶七?不是成阳公主,还能是谁?我家陶七一死,仲书韵就嫁给了当今陛下,做了皇后。那个位置,皇后的位置,本来是我家陶七的。”
陶老大越说越激动,神情有越发狰狞!
萧逸挑眉,“你真的想不到是谁害了你闺女?你仔细想想当年的那些事,你家陶七死了得有一年吧,当今陛下才娶了仲书韵。仲书韵被册封为皇后,也算是赶上了趟。”
陶老大愣了愣,“果真不是成阳公主?”
萧逸重重点头,“我说了,你家闺女的死,和成阳公主没有半文钱的关系。到底是谁误导了你,很值得推敲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是谁害了我家陶七?”
萧逸似笑非笑,“陶大人当真猜不到吗?我要是没记错,陶七死的时候,陶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,败落之像势不可挡。试问,谁乐意和一个注定败落的家族结亲?结亲后,还会被拖累!”
“不!不可能!”
陶老大连连摇头。
萧逸笑了笑,“我言尽于此,陶大人仔细琢磨吧。而且,我也犯不着造谣生事。一开始我就说了,欠你们陶家性命的人,是先皇,是陶皇后。我不欠你们陶家!告辞!”
“等一等!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她动的手?”
萧逸笑道:“我的确没证据!这事也没办法给你证据。不过,你要是有本事将梅少监抓起来,拷问一顿,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“她,她为什么如此狠心?她若是不愿,可以退婚。”
“自然为了亲儿子的前程。陶七虽好,却不及亲儿前程重要。与其不情不愿聘娶一个注定会成拖累的儿媳,不如另娶高门嫡女!退婚显然是下下策,毕竟她还不想失去陶家。若是人死了,便可一劳永逸,理所当然解除婚姻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?”
“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?”
萧逸嘲讽一笑,“她瞒着你,也是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。本公子建议你,权当不知道此事,就这么糊涂过下去吧。撕破了脸,对你可没有半分好处。”
陶老大张口结舌,无数的话堵在喉咙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萧逸又说道:“看在我杀了陶老二的份上,我再附赠一个消息给你。此事,当今陛下一清二楚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当今陛下从一开始就知道,陶七是怎么死的,又是为何而死。你当他为什么拖延了一年才肯再次说亲,你以为他是情深意重,其实他只是愧疚!”
陶老大被这个消息彻底击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