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先皇,不惜扶持反贼,反贼趁机坐大,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剿灭。
可以说,杀一个司徒进,引发了后续一些列乱糟糟的事情。
司徒进真是个祸害啊!
先是蛊惑先皇诛杀天下诸侯王,之后被赐死,死了也不消停……
可以说,这几年的一系列朝堂局势变化,都靠司徒进一个人串了起来。
他就像是一根线,牵着朝堂走向未知的结局。
陶太后试着问道:“当初为何不阻止你父皇赐死司徒进?”
萧成文郑重说道:“十九卫没有三头六臂,并非无所不能。母后不必再试探,我只能言尽于此。”
说完,他躬身告退,转身离去。
陶太后有些不甘心,她连一点实质的内容都没问出来。
她就知道大儿子是十九卫的指挥使,别的呢?
这宫里还有谁,是十九卫的人?
梅少监也被带了下去,这会她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。
真是气煞人也!
啪!
她一巴掌拍在桌上。
皇权特许,先斩后奏,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她的头顶。
她相信,若非她是太后,是母亲,大儿子已经以十九卫指挥使的身份下令处死她。
这令她毛骨悚然,生命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。
怎么办?
到底该怎么办?
……
两日后,梅少监被送回长乐宫。
毫发无损,只是精神极差,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。
陶太后问他经历了什么,他也是恍恍惚惚,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得知时间只过了两日,他是嚎啕大哭,哭得像个孩子。
终于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滋味。
终于回归正常生活。
陶太后被梅少监这副模样给吓坏了,不再迟疑,当即下令,解除了成阳公主的禁足令。
……
公主府。
成阳公主歪躺在罗汉榻上,一副病恹恹的样子。
下人急匆匆禀报,“殿下,好消息,大好消息!宫里解除了禁足令,殿下又可以进宫看望皇后娘娘。”
成阳公主猛地从罗汉榻上坐起来,精神好得很,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。
敢情之前病恹恹的模样,全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。
她急切问道:“是不是皇帝解除了禁足令?”
“好像是太后娘娘懿旨,解除了殿下的禁足令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成阳公主不相信。
“陶太后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,这才几天,竟然会主动解除禁足令。她在玩什么花样?又想羞辱本宫吗?”
不怪成阳多疑,实在是陶太后此举太过反常,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没头没脑,突然就解除了禁足令。
敢情之前下令她禁足,不许她踏入皇宫一步,是因为好玩吗?
真是欺人太甚!
下人问道:“殿下要不要进宫看望皇后娘娘?”
成阳公主当然想进宫,做梦都想。
不过她克制了欲望。
“此事不忙!本宫正生着病,得再养几天。”
她要看看,陶太后到底在玩什么花样。
尤其是要弄清楚,陶太后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,解除禁足令。
……
陶太后病了!
是真病,不是装病。
太医说她心火旺盛,忧思过甚,才会病倒。
因此,需要放宽心情,安心静养。
太宁帝萧成义前往长乐宫看望她。
她拉着皇帝的手,可怜兮兮的模样,“这些日子,本宫给皇帝添了不少麻烦,你别怪本宫。”
“母后言重了!成阳公主插手后宫,本就有错。母后下令禁足,并没有错。皇后也能理解!而且朕已经打算好,让成阳再吃几天苦头,就做主解除禁足令。只是没想到,母后赶在了朕的前头,主动替朕分忧。”
陶太后眼眶湿润,“皇帝不计较本宫的作为,本宫很是欣慰。本宫这里无需操心,皇帝安心处理军国大事,早日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。你要有信心,局势一定会好起来。本宫听闻,少府今年赋税略有增加,生意收入更是翻了一番。”
太宁帝萧成义满脸堆笑,难得有让他高兴的事情。
“正是!仲驸马不愧是财神爷,执掌少府一年,就彻底改变了少府钱粮缺乏的窘境。今年,略有盈余,支撑北边的战事,肯定没有问题。几路大军,也都认为秋收已过,有必要组织一场大反攻,杀一杀乌恒的锐气,最好是能杀光他们的牛羊,让他们无粮过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