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想都想不起来还有个我吧?!”
晏驰眼睛通红看着他们,“就是今日之事,你们又问过我来龙去脉吗?首先就已把我认定成罪人了,程家那女儿那副德性,我不骂她,难不成我还要曲意迎合她不成?
“她有那么不要脸投湖,这是我能算到的吗?这也怪上我了,总之什么都是我不对就是了!
“既然这样,那你们不索性把我拘在屋里,不要放我出来添堵?!”
靖王与沈侧妃母子都怔然站着,方才的躁怒都已匿于无形。
晏驰咬牙深吸气,望着靖王又道:“你知道我是你儿子,我也知道你是我父亲,但除此之外,你于我而言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?
“你自己想想,你对晏衡,跟对我是一样的吗?你虽然打他骂他,但你对他的关心体贴什么时候少过?你们都不知道,我有多么羡慕他!我不稀罕他那个世子位,我是稀罕他有爹!
“纵然我有过错处,可难道这世上不是先有爹才有儿吗?你都尽不到为父之责,又何苦来苛责来我怎么做儿子?
“这王府说起来也不过是你们撒欢的地盘而已,跟我有什么相干!”
说完他一拂袖,咬着牙出门去了。
“驰哥儿!”
靖王妃回神追到门边,却只看到他快步冲出府去的背影!
院子里变得跟夜一般寂静,在场人没有一个还能出声。
靖王妃回头走到靖王身边:“你打他干什么?你打量他那身子跟衡哥儿一样吗?”
靖王铁青脸攥着拳,片刻后也抬步出了门。
靖王妃咬牙,沉气瞪着晏衡:“你跟我来!”
晏衡看了眼晏弘,吸气出了院子。
方才闹得人仰马翻的院子,顿时人群四散了。
晏衡随靖王妃回了曦日堂,还没站稳已迎来靖王妃怒声:“到底怎么回事,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!”
晏衡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快说,你为什么打驰哥儿!”
“刚才不都说了吗?他就是欠打,您怎么还问?”
晏衡不想她追问下去,一追问,就什么事情就藏不住了,但他觉得眼下还不是时候。
靖王妃抓起鸡毛掸子往他背上敲下去:“他是你哥哥!他做的不对自有你父亲你大哥管教,你一个当弟弟的,几时轮到你动手打人?!”
晏衡挨了两下,也不敢吭声。
檀香她们纷纷进来劝阻:“王妃息怒!千万别气坏了身子!”又不住跟晏衡打眼色。
晏衡想想,也不敢在这时候造次,便瞅了个空儿往外钻了。
“我看你跑哪儿去!”
靖王妃扬声斥骂着,又与丫鬟道:“把阿蛮给我叫过来!我就不信今儿我还问不出个因由来了!”
晏衡在庑廊下听见,烦恼地抚了下后脖颈。
先前并没有防着靖王在府,若他不在府,闹了也就闹了,哪能像现如今这样?
他看向瑟索中阿蛮,也只能给他个自己体会的眼神,摆摆手让他进去了。随后又看向管卿,道:“你也去看看人上哪儿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