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不过此刻听了回春天的话,宋小九便想,大约是自己想多了。
如若真的不是太监的话,也不可能坚持着走那么长时间吧。
现在的慕容止的确是权倾江山,可是当年被毁容,无权无势进了宫来的慕容止,哪有这样的本事瞒天过海?
慕容止偏过头去,不肯再看宋小九和回春天。
回春天又咬了咬牙,忍不住冷笑一声,“该不会是你那个好……”
“好了吗?”回春天的话还未说完,忽然被慕容止打断。
“本督身体里的余毒,清干净了吗?”慕容止清清冷冷问道。
回春天狠狠白了慕容止一眼,“没有!活该你被毒死。”
“宋小九,”慕容止无心和回春天争吵,只偏头看了宋小九一眼,“今日的事情,多谢你。”
我爱你。
多谢你。
慕容止,你还真是会一手抛人入云端,一手拉人入泥潭。
宋小九骤然鼻子一酸,直接站了起来,“九千岁言重了,为您做事是属下的荣幸,既然九千岁您无事,那属下就先退下了。”
宋小九握着剩下的半个红薯关上了门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!慕容止!宋小九她……”回春天伸手指着门外,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慕容止仍旧清清冷冷看着回春天。
回春天被慕容止看得没了脾气,在一旁叮叮当当翻找着药瓶,几乎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到慕容止的脸上去,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慕容,今天的事情,是不是慕容瑱干的。”
回春天简直不敢想象,一个姐姐,一个从前十分疼爱自己弟弟的姐姐,在自己的弟弟变成了一国的九千岁之后,居然从来没有问过一句,这些年,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。
这还不要紧,回春天只当那场大火之后,慕容瑱便变成了这般冷情样子,只知索取,不知付出。
可是如果真的是她给慕容止下的药,那她还是人吗!
慕容止抿唇,好半天才开口,“我的事情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你到现在还相信那个慕容瑱?”回春天到底是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便是慕容止打他,骂他,他都认了。
他非要问个明白不可!
“我相信我姐姐绝对不会害我,”说完这句,慕容止便不愿意再谈论这件事。
“你如果真的很闲,就帮本督做几样药。”慕容止轻声开口,微微眯了眼睛,似乎在盘算什么事情。
“一样,要使人外表,看起来十分憔悴,犹如行尸走肉一般。”
“还有一样,是假死药。”
回春天想要呛慕容止一句,你什么都不和老子说,老子凭什么要为你做这些药。
可是慕容止实在是抓住了他的弱点,他最喜欢研究这些个稀奇古怪的药了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慕容止轻合眉眼,声音清冷而沉静,“这个不用你管。”
“如果你要上山采药,”在回春天把拳头砸在慕容止脸上的前一秒,他低声补充了一句,“可以带上宋小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