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苏苓浅笑,炎天肆不是好奇,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多狠毒。
苏苓心中冷笑,面上的笑容却是温柔的能融化掉炎天肆那眼中的敌意。苏苓知道这幅皮囊的杀伤力,对炎夜麟可能不起作用,但对好色的炎天肆,定然是绝杀。
果然,面对苏苓柔情似水的笑意,炎天肆有短暂的怔仲出神。一旁被苏苓损的还在气头上的炎洛殊见炎天肆关键时刻掉链子,干咳两声,炎天肆这才猛然回过神,重新摆上了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。
炎夜麟原本按住苏苓的手此刻抚了抚,似是在给予力量。
苏苓感知,侧头看了炎夜麟一眼,炎夜麟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。
而这个简单的动作看在炎天肆和炎洛殊眼里,则是认为这两人在旁若无人的彼此互传情谊,更是间接的宣示了苏苓的所有权,为刚刚炎天肆见苏苓出神的逾越之举,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。
苏苓笑道:“有句话说的好‘爱之深恨之切’,女人若真的爱上一个人,如果被爱的人所抛弃,她会找出男人最致命的弱点,予以还击,并让对方没有还手的余地。”
不等炎天肆和炎洛殊反驳,苏苓又加上一句:“太子和六皇子殿下千万别小看了女人的狠厉,但凡下定决心报复,很多手段是你们想也想不到的,只要能达到目的,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。”
从始至终,苏苓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,仿若那些狠毒言论并非出自她的口。
炎洛殊不甘示弱,眯着眼睛反问苏苓:“不知苏小姐是否也在这一类人中呢?”
苏苓料到他会问自己,浅浅应答:“那要看三皇子殿下是否以诚相待了。”随即将目光望向炎夜麟。
炎夜麟配合地一把抓住苏苓的手,目光中都是满满的柔情,语气坚定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待你。”
苏苓心中咒骂炎夜麟趁机揩油,面上却是片刻的羞涩,脸颊一片潮红。
炎洛殊先后被炎夜麟和苏苓明里暗里狠狠挖苦一番,心中尽是怨气,这次来本是想和他们算账,没想到却又被两人给摆了一道。
忽然想起什么,炎洛殊打断苏苓和炎夜麟的柔情蜜意:“三哥,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大寿,我和太子殿下前来,就是为的这件事。”说着,炎洛殊和炎天肆交换了下眼神,嘴角上扬,“知道三哥平日里也不喜这些相互之间送礼什么的,我和太子殿下思前想后,倒是为三哥准备了一份礼物。”
说着,差人将一个木桩抬了上来。
苏苓曾经在古玩市场见过这种东西,不同于石头的种类分布和珍贵等级,木桩奇就奇在它天然所成的形态。
根须枝杈繁琐的攀岩在主干之上,或伸展而出,或弯曲婀娜。可苏苓看了半晌,竟是看不出这个木桩究竟像什么东西。这样杂乱无章的木桩应该是最不具有艺术价值的,拿来作为礼物,岂不是白白让炎夜麟在皇上面前丢丑吗?
苏苓收回审视的目光转头去看炎夜麟,却见他眸中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,也仅仅是一瞬,便又恢复初始的淡然。
炎天肆和炎洛殊嘴角噙着笑,望向炎夜麟,似乎在等他做出反应。
然而,令两人都失望的是,炎夜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,不知是真的没有看出什么,还是压根已经忘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,总之,除了淡然无波,没有其他情绪。
炎洛殊忍不住指着木桩问炎夜麟:“三哥,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炎夜麟站起身,围着木桩转了一圈,茫然摇头,吐出两个字:“木桩。”
炎洛殊面色一滞,不死心地问道:“三哥仔细看看,就没看出这木桩像什么吗?”
炎夜麟又听话地猫着腰上前细看,看了半天,摇头否定:“就是一个木桩而已,又什么稀奇的。”
炎洛殊望向炎天肆,炎天肆“呵呵”笑着,上前两步,揽着炎夜麟的肩膀,指着木桩攀附其上的扭曲枝干,一步步引导:“三弟你看,这个像不像十年前,父皇打落悬崖的身影?”
十年前,皇上打落的身影?
苏苓闻言,心中好奇,搜寻着脑海的记忆,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。难不成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家内部的秘密,并未对外宣布?如此说来的话,这倒并非是件光彩的事,不然以皇上想要名垂千古的意愿,是不可能不公之于天下的。
若炎天肆和炎洛殊想让炎夜麟将这个奉给皇上的话,摆明了就是要让炎夜麟触及皇上心底刻意躲避的痛楚,从而招致祸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