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特意来找我的?是有什么话要带给七爷?”
金小楼笑了笑:“不是话,是这个。”
说着,便将手里用锦帕包好了的铁匣子递了过去。
长安接过了,什么也没问,只是一句:“放心,我定然将此物安安稳稳的交到七爷手里。”
金小楼相信长安能说到做到,谢过了他后转身便要走,刚走出去两步,便听见南阳的声音从园子响起。
南阳自然是不会理财金小楼的,可是她却拉着长安问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。
“包得这样好,还香香的,长安,你不会是背着我和七爷,在外边养了个小姑娘吧!”南阳说着哄笑起来。
长安窘得几乎红了整张脸:“胡说!这是小楼姑娘托我给七爷带去的!”
“金小楼?”南阳的嗓音拖得有些长,探头向外看,正好看到金小楼慢慢走远的背影。
哪知正看着金小楼,金小楼却忽地转过了身来,双眸一下与南阳对个正着。
南阳眉一挑,眼皮略微上翻着将眼神移到了别处。
下一刻,便听金小楼远远的朗声问道:“长安,你什么出发去乌黎江?”
长安侧头见金小楼还没走,赶紧回道:“进园子里收拾了东西立马便走!”
金小楼点头,终是转身走了。
南阳垂下头冷冷一笑,抬起头时笑容变得真实了许多,她接过了长安手里的铁匣子,缓缓冲他道:“你一个大男人,哪里会收拾,去锄月轩里坐着喂会儿鱼吧,我帮你收拾妥帖。”
长安一把揽过了南阳的肩头:“还是你对哥哥好!那一切都交给你,我可真喂鱼去了?”
“去吧去吧!”南阳推了他两下,转身便走。
待进了屋子,她才沉下了脸,将手里的铁匣子往桌面上一扔,砰地一声响动,惊得一旁的问梅和卧云皆吓了大跳。
问梅忙上前来:“姑娘怎么了,什么事值得生这样大的气?”
南阳一挥手:“卧云,你先去替长安收拾衣物去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待卧云走后,南阳一把将那锦帕扯开,里边露出来一个黑峻峻的盒子:“那金小楼可真是贼心不死,爷离得这么远,她也要上赶着,托人带着,去撩爷的心。”
话说着,南阳便去开那铁匣子的盖子,只是连掰了两回也没能掰开。
口中更是气愤:“千里之远,我倒要看看,她要把什么宝贝送到爷的跟前去!”
问梅赶紧出门去向花匠寻了个小铁锄来,关严了房门,两人将那铁匣子放在地上,问梅举起铁锄来重重一下砸在匣子上。
一连砸了五下,这才将那铁匣子给砸开了,问梅忙扔了铁锄,拿起匣子来递给南阳。
“茯苓饼?!”南阳掀开盖子,一见里边躺着的东西,眼眸不住的转动,“好哇,真是个高手,千里送甜饼?这是要将这心意甜进爷的心里去。难怪二十年来,爷始终不与人亲近,即便是我与长安,也摸不准爷的心思,说不上什么话,这个金小楼一出现便叫爷上赶着与她在一起,瞧瞧这手段!”
“即便爷是石头做的那般冷硬也能叫她给哄软了。”
问梅开口道:“姑娘别气,这东西如今不是叫我们给截下了么,那金小楼手段再高,在我们面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问梅接着道:“不过,这金小楼也是傻的,这京城到乌黎江好几个月的路程,即便没我们拦着,送到了七爷跟前,那也早烂成了一滩泥。”
“你懂什么,她要送的只是这份虚情假意,哪里管爷吃不吃。”南阳冷冷说着,将匣子里的饼取了出来,递给问梅,“拿去郊外庄子里,喂那些圈养着的猪仔去!她做的东西,也配送去给七爷。”
“是。”问梅垂首应下了,又抬起头来,有些犹豫的到,“那长安公子那里,我们怎么说?”
“什么也不用说。”南阳伸手指了指那锦帕,“去园子里找两块青瓦,用这帕子包上了放他包袱里去,反正他也不知道这里边究竟装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