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权宁宁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,不会因为谁频频示好而心生感动,季羡宋也是个比较佛系的男生,追女孩不屑用手段或套路,他觉得顺其自然就好,如果两人有缘分,水到渠成是早晚的事。
况且权宁宁那样的女生,不会吃一般男生追女孩的那套。
早上登机前,季羡宋给权宁宁发了条告别的短信,但权宁宁没有回复。
也许还在睡觉倒时差。
季羡宋这样想。
……
这个年过得有些不太平。
年后初六,萧家的老太太去了,享年九十六,是喜丧。
萧家散落全国乃至国外的子孙,全都赶回来奔丧,喜丧彰显着逝者福寿双全,儿孙们不必太过悲伤,停灵五日后,萧家在老宅大摆宴席,招待亲朋好友。
七个家族的人尽数出席,连王锦艺都跟着萧爱一起出现在宴席上。
季羡宋自回国,与权宁宁的联系只有他回京城那天给她发了条辞别短信,当天晚上权宁宁回了一通电话给他,再有就是年初一那天两人互发了祝福短信,别的再没有了。
他内心是有些失落的,失落那个姑娘只把他当普通朋友。
可越是这样,他越是惦记着权宁宁。
当他在萧家老宅从黑压压的来宾中瞅见权宁宁的身影,他的心情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。
看见季羡宋,权宁宁也有些意外。
“真巧。”她说:“似乎到哪儿都能遇到你。”
季羡宋视线落在她身上,女孩穿着开司米毛衣,大厅暖气足,她将大衣脱了挂在臂弯,俏丽地站在那里,唇红齿白地笑着。
“是很巧。”季羡宋道:“和你父母一起过来?”
这种场合,应该不会她一个人。
权宁宁轻眨美睫,点头,“嗯,他们一来就被人叫走了,好像是有事谈,我正无聊呢,你就来了,带我四处看看?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季羡宋笑起来。
……
宋羡鱼跟萧爱他们说完话,去了趟卫生间,出来时,从走廊的窗户瞧见儿子和一位姑娘并肩走在后院的梅林里,两眼顿时放出光来。
她这个儿子,性子温润,长得又不差,学习也好,按理说身边喜欢他的姑娘不会少,但她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姑娘,这是头一个。
莫名有种预感,这会是她未来儿媳妇。
晚上,宋羡鱼眯着一双笑眼敲开季羡宋的房门,季羡宋一见她这表情,眉毛皱得很紧。
“妈您有话就说,别这个表情,怪吓人的。”
“儿子啊……”
这三个字一出,季羡宋本能地抖了抖。
母亲每次一这么叫他,准没好事。
果然,母亲问他:“中午在你外曾祖母家,跟你一起赏梅的女孩,是谁呀?”
“妈,外曾祖母刚入土,现在谈这个不合适吧?”
“别打岔,有什么不合适的?你外曾祖母寿终正寝,福寿双全,是喜事,你要是把终身大事也定了,那是喜上加喜。”
“八字没一撇的事,您别乱说。”
“这么说你是想写这八字的?”宋羡鱼眼睛更亮了,“快跟妈说说,她是谁家姑娘?”
季羡宋把宋羡鱼推出去,“妈,您早点睡吧,没事别瞎操心。”
“哎……”宋羡鱼还想说,房门却被无情地关起来。
回到主卧,季临渊鼻梁上架着眼镜看书,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,料事如神道:“被撵出来了?”
宋羡鱼喜滋滋地走到他身边坐下,半趴在他肩上,“我有预感,要不了多久,我们就要抱孙子了!”
季临渊抬眸扫了眼宋羡鱼。
“怎么,不信啊?”宋羡鱼不服气,“知儿莫若母,我很确定,咱们儿子喜欢那位姑娘,咱们儿子这么优秀,我想那位姑娘也是喜欢咱们儿子的。”
对自家儿子,宋羡鱼还是很自信的,说着,却又苦恼起来:“就是不知道那姑娘是哪家的孩子,以前没见过。”
“不行,明天我得去一趟那边,翻一翻宾客名单。”
季临渊又看了宋羡鱼一眼,那眼神,分明在说她没事找事。
宋羡鱼却不管,第二天一早,果然去萧家老宅,打算翻一翻宾客名单,推测一下儿子喜欢的姑娘会是哪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