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郁离说这话时,朝她招了招手。
宋羡鱼撇开眼,“我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程玉词怀孕了吧。”郁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你说她若是流产了,会不会哭。”
宋羡鱼心下一沉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别这么紧张,我只是想跟自己女儿说说话,一楼西餐厅等你。”
……
手机里传出嘟嘟忙音,宋羡鱼转头去看对面,那边来来往往不少人,已经没有熟悉的影子。
“小鱼。”萧让眉在里面喊她,“这款香水味道不错,挺适合你的气质,过来试试。”
宋羡鱼摇头,“我不用香水……”
接下来她有些心不在焉。
萧让眉很快察觉她的异样,“你有心事?”
宋羡鱼勾了勾唇,笑纹很淡,“有朋友很多年没见,方才打电话约我见面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
“女的。”
“那就去啊。”
“我跟她……有一点过节,她一直求我原谅,却又做伤害我的事,我不愿意见到她。”
“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萧让眉道:“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,没准说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
宋羡鱼没回答。
不是所有事都能说清楚的,也不是所有关系都能撇除干净。
她知道自己和郁离注定要一辈子纠缠不清。
血缘关系,不是谁说断了,就不存在的。
跟萧让眉母女二人分开,宋羡鱼到一楼西餐厅见到郁离。
“有事说吧。”宋羡鱼声音冷漠。
“你到底是不能原谅我。”郁离没了以前请求原谅的那份低姿态,态度说不上高高在上,也是倨傲的。
宋羡鱼弯着唇,细长眼尾染着讥诮:“我原不原谅,对你来说重要吗?”
顿了下,她问:“你认识萧姑姑和玉词姐?”
“萧姑姑?玉词姐?”郁离低低呢喃,尔后轻笑:“缘分真是奇妙,没想到你会跟萧家关系这么好,我跟眉眉是大学同学,感情很好,有时候好得让我错觉和她是亲姐妹,只可惜啊,因为一些事,我们反目成仇。”
宋羡鱼心下莫名一跳,“因为什么事?”
郁离却不说了,转而说起另一件事,“我离婚了,你知道吗?”
宋羡鱼不语。
她知道,厦门问鼎集团董事长离婚另娶的消息,早就登在报纸上。
“看来你已经知道了。”郁离见宋羡鱼并不意外,便知道她已经了解她现在的处境,“结婚这么多年,我过得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样幸福,前些日子见到你生亲,他过得也不太好,跟妻子离婚了,我问他想不想见你,你知道他怎么说的?”
“他说我生的贱种,不见也罢,你瞧瞧,他多无情,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想见。”郁离口中苦涩,“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?”
“不想。”宋羡鱼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,餐厅里温度很暖,她却觉得身上发冷,眼神渐渐变得凉薄沉静,“我有父亲。”
“宋子明吗?”郁离哼道:“他也配做你父亲。”
“他若不配做我父亲,你更不配做我母亲。”宋羡鱼深吸一口气,“你找我就是说这些?说完了我可以走了么?”
“明晚六点,皇城国际B座顶层有私人派对,你带季临渊来。”郁离说。
“如果我不呢?”宋羡鱼看向郁离。
“那我就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你的玉词姐哭,她长得漂亮,哭起来一定非常好看。”
宋羡鱼勾起唇,“你敢动她,不怕程家和萧家报复你?”
京城两个大家族的怒火,谁都承受不住。
不止,还有程玉词的夫家,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我自然会做得不留痕迹,除非你告密,可是你会么?我纵有千万不是,也还是你的亲生母亲,没有我,就没有今天的你。”
……
宋羡鱼提前离开,萧让眉也没了再逛的兴致,正好商玉舟过来接程玉词,两人便坐电梯下楼。
经过一家西餐厅门口,萧让眉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,下一瞬脚步忽地停住。
“怎么了?”程玉词问她。
萧让眉收回视线,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程玉词坐上商玉舟的车回商家,萧让眉则自己开车回萧家。
路上,她有些心不在焉,差点追尾前面车辆。
脑海不停回放宋羡鱼和郁离在餐厅相对而坐的画面,宋羡鱼竟和郁离认识。
萧让眉心慌意乱,她了解一些宋羡鱼的背景。
宋羡鱼是宋家的养女,父母不明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萧让眉脑中缓缓形成,这个念头像一把匕首,狠狠扎在心上,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。
……
“你说的事,我做不到,临渊要参加什么应酬,那是他自己的事,我绝不干预。”宋羡鱼断然拒绝郁离的要求,“你若真敢伤害玉词姐,我一定不会包庇你,更不会放过你。”
宋羡鱼起身,下巴微微抬起,面上没有一丝孩子对于母亲的眷恋:“在我明白小杂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,我母亲就死了。”
走出商场,迎面而来的寒风吹散脸上的热意。
宋羡鱼靠着墙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嘴里呼出的白雾飘散在洋洋洒洒的雪幕里。
王诺一直留意这边,看见她,立刻把车子开过来,下车替她撑伞,“怎么没提前打电话给我,快上车。”
郁离这时候也出来,看了看给宋羡鱼打伞的青年,笑了:“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,出门都有人伺候,可喜可贺。”
有二更,不过字数不会很多,爱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