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渊对宋羡鱼的目光不是没有察觉,收了线转身,便对上一双灼灼的眸子。
她仍旧撑着下巴,周身轮廓被夕阳映得透明,本就纤细的手腕愈加不堪一折。
“工作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吧。”季临渊走回来坐下,语气沉稳,像长辈询问晚辈的工作情况。
宋羡鱼眼波如水,唇角一勾,梨涡深深,娇俏动人,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
这句话,没有一点敬意,不管是音色还是微微上扬的语调,都带着撩拨。
季临渊看着她,幽深的目光平静,宋羡鱼从中感受到一丝的严厉,心跳不禁加速,不是因为悸动,而是有些害怕。
嘴边的笑缓缓消失,她垂下的睫毛微颤,许久,拿开支着下巴的手,轻轻覆在季临渊随意搁在桌面的左手背上,再开口的声音染上了委屈。
“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?没看到?还是不想理我?”
季临渊默然地看着她。
女孩的皮肤白皙细腻,这样近距离端详之下,依旧好到没有一丝瑕疵。
“以前你明明很关心我,现在忽然这么冷淡,我……”宋羡鱼喉咙忽然一紧,声音消失,咬唇沉默一会,压下胀满心房的酸涩,她抬起长睫,看向季临渊的眼神楚楚可怜,“你明知道我的心思。”
说话的时候,她收紧五指,握住季临渊的手。
“我说过,你还小,很多事情分辨不明白。”季临渊开口的同时,拿回搁在桌面上的手放进裤兜,而后掏出烟盒,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吐出第一口烟雾,他接着说教:“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完成学业,那些无足轻重的事,少想。”
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倒追的事,宋羡鱼脸皮又薄,被拒绝难免尴尬,尤其对方还是惯居高位的成熟男人。
那只逾距的手收回来,有些无处安放,男人温热的肌肤温度似乎还残留指尖,让她沉浮不定的心稍稍安定。
转眸去看天际仅剩的一缕红云,宋羡鱼的声音似从远处飘来,“你又不是我,怎么知道我分辨不清对你的感情是什么。”
季临渊抽着烟没说话。
过了会儿。
宋羡鱼又道,有些赌气:“我已经二十岁,早就过了不能早恋的年纪,怎就不能想想学习之外的事情?”
话音刚落,萧爱和季思源并肩回来。
“聊什么呢?”萧爱笑嘻嘻地问,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,一张脸笑成了花儿。
宋羡鱼没去看季临渊,笑盈盈地对萧爱道:“我在跟季先生聊,我这个年纪谈恋爱算不算早恋的问题。”
“早恋,就你?”萧爱完全没意识到这两个人谈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,只拿眼斜了斜宋羡鱼,“你是二十,不是十二,还早恋,美死你。”
季思源拿起季临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根烟,“看不出来,你还对这个问题感兴趣?”
季临渊淡淡瞅了他一眼,季思源夹烟的手一抖,忙转移话题。
音乐会八点开始,一行人七点半就进音乐厅找座位。
宋羡鱼特意坐了离季临渊最远的座位,快开始,景献献姗姗来迟,坐在季临渊身边。
音乐会开始,悠扬的协奏曲流淌在空气里,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,萧爱指给宋羡鱼哪位是景献献的母亲兼季思源的三姐。
宋羡鱼看着那位身穿黑色晚礼服的中年贵妇,像只尊贵优雅的黑天鹅,看得出来景献献与她像了五六分。
“她是季家的养女,献献姐和季四哥名义上是表兄妹,其实没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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