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了块猪肝塞进嘴里,垂着睫毛平静道:“谢谢妈。”
宋子明见杨珍如此贤良,眼底划过一抹欣慰。
吃完饭。
宋子明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个装礼服的盒子,“这是爸爸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合作商送的,正好过些天是你们奶奶的七十寿诞,到时候你们就穿这个。”
两件礼服款式相似,颜色不同,做工精细,看得出来价值不菲。
“香槟色给我,玫红色太艳了。”宋初见直接拿走自己中意的,然后问:“到时候周家会来人吧?”
宋子明:“自然。”
宋初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嘴角的笑忽然变得羞涩。
宋羡鱼抱着玫红色礼服坐在一旁,宋子明又给两个女儿一人递过来一张银行卡,“这是你们这个月的零花钱,一人十万,不够再跟爸爸说。”
对女儿,宋子明向来大方。
宋初见高兴地接过来,“谢谢爸。”
宋羡鱼也接过来道谢,却没像宋初见那样喜形于色。
“对了。”宋子明想起什么似的,又道:“这次重庆那边的项目出了纰漏,资金链短缺,幸好三天前在那边遇到季总,他很看好我的项目,投进了一笔资金,才让我化险为夷,明晚我打算请他吃个饭,你们也一块去。”
宋羡鱼一愣,抬眸看向宋子明。
宋初见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,“季总?VINCI集团的那位?”
宋子明点点头。
“爸你约到他了?”宋初见有些不可思议,宋家的华泰国际虽说规模不小,可跟VINCI集团比起来那是天差地远,宋子明在商界的地位也远比不上VICIN的那位,要约到他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果然,宋子明摇头,“没有,我做出邀请,那边说是没时间,不过我已经打探到明晚他会在京城大饭店应酬,到时候我们一家过去吃晚饭,然后来个偶遇,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总得道个谢。”
宋羡鱼垂着脑袋安静地听着,白皙剔透的耳脖散落了一些细碎的发丝,柔和秀气。
杨珍看见宋羡鱼这副勾人的狐狸精样,嘴边弯着笑,眼神却十分尖锐。
……
午休时,宋羡鱼正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房间有人,她一下子醒了。
杨珍站在书桌前,两指捏着玫红色礼服,嘴边的笑极尽讽刺,“你也就配穿这种俗艳的东西。”
她丢垃圾般将礼服往地上一丢,然后拿起桌上的银行卡,冲宋羡鱼晃了晃,毫不掩饰那股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姿态,“我早就说过,你没资格用这个家一分钱,留你吃口饭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
说完,杨珍践踏蝼蚁般踩了脚礼服,抬着下巴离开。
宋羡鱼攥着被褥的手松了紧,紧了又松,须臾,她下床捡起礼服,拍了拍上面的灰,拿着礼服的手背骨节凸起发白,美眸沉静幽暗,语气却十分平静:“莫欺少年穷,终须有日龙穿凤,妈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做人做事还是给自己留有余地的好。”
杨珍刚走到门口,听见这话,气笑了,“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,再来跟我说这话,我看,这辈子都休想!”
宁欺白须公,莫欺少年穷,终须有日龙穿凤,唔信一世裤穿隆。
这是广东话俗语,整句用在这里比较累赘,某瑶就砍头去尾,把不重要的删掉。
季大叔是真的看中了宋子明的项目吗?
某瑶问号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