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她的父亲?需要你来感谢我?”
靳修哲听着夏梦曼感激的话,心里有点很不是滋味,难道自己为安安做的一切不是应该的?
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往外推,把他当做外人?
难道她的心真的在那个男人身上,靳修哲的心里有种叫做愤怒的种子在萌芽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不理解靳修哲突如而来的怒气的夏梦曼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自己明明是想感谢他愿意救她的小安安,他以前不是特别不待见她们母女两个吗?
自己说声谢,有什么问题呢?
夏梦曼现在没心思和靳修哲计较那么多。
她只想快点见到她的小安安,可是她又怕靳修哲不让她见,心里有些矛盾,万一靳修哲不让她见安安,她该怎么办?
她有什么理由来说服靳修哲呢。
脸上写满了忧愁的夏梦曼把放在地上的脚放到床上,心里的担忧也一并放在了脸上,她皱着眉,不再看站在门口的靳修哲。
可是,靳修哲自己却走了进来,坐在了夏梦曼隔壁的床上,柔软的床垫往下陷了一点,白白的床单上突然有了靳修哲的影子。
“夏梦曼,你想吃什么?”
还是关心夏梦曼的身体的靳修哲,看着她虚弱的身体,心里也有许多的不忍之情,可是他还是想着她接近他那丑陋的目的,只要一想起,身体就气得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靳修哲,我想……我想见见我的安安。”
夏梦曼低垂着眼睛,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。
靳修哲听了夏梦曼的请求,脸色有些微微地发白,也没多余的表情,只是眼睛里多出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伤感与悲痛,其实自己阻断她们母女两个真的很残忍不是吗?
可是夏梦曼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懂自己心里的感受,难道自己真的就可以被她肆意欺骗和利用吗?
不,不可以,不可以被这个外表楚楚可怜的女人欺骗,她每次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,以前是想生下他的孩子,上次就想骗安安的手术费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呢?
靳修哲短短的恍惚里却经历了巨大的挣扎。
“你想见安安,夏梦曼?”
靳修哲不屑的眼神里写满对夏梦曼最恶毒的仇视,“你配吗?夏梦曼,你除了生下她,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安安的母亲?”
一句刺耳入骨的话让夏梦曼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。
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做安安的母亲,把她生下来就已经是个错误了,这么小的年纪里,却饱受病痛的折磨,每天都乖巧懂事,从来也不向她提过分的要求。
可是自己却连医治她的病的能力都没有,到头来,只能答应靳修哲母亲那无理的要求。
夏梦曼忏悔地抬起头,看向靳修哲那双锐利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知道。我没有资格做安安的母亲,可是我真的想见见她,哪怕是最后一面,我想看看她是否安好,就当做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,可以吗?靳修哲。”
泪流满面的夏梦曼泣不成声地祈求。
“你求我?你还有什么资格求我,夏梦曼,我告诉你,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贱人。”
靳修哲一字一句地回击她,那样决绝的语气,足以说明靳修哲心里的怒气有多大。
“只要你答应让我见见我的小安安,我答应签那个放弃安安抚养权的声明。”
夏梦曼带着最后绝望的语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,那是她唯一能够与靳修哲谈判的资本了,如果靳修哲也不以为然的话,那她只能以死相逼了,夏梦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“好,夏梦曼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我可没有逼迫你。”
达成目的的靳修哲一脸嗜血的笑,让靳安安离开夏梦曼,才是对这个恶毒的女人最大的报复,靳修哲心里竟然有点报复成功的快感,可是这一切难道不是夏梦曼自己的报应吗?
靳修哲的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。
“嗯,我说的,靳修哲,这下可以让我见我的安安了吗?”
心如死灰地答应了靳修哲的要求的夏梦曼着急地要见到靳安安。
“不着急,你先吃点东西,我等下就带你去见安安。”
看夏梦曼被自己逼得也够惨的靳修哲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柔软起来。
他一定要让夏梦曼用完餐,身体的体力有点恢复过来的时候,再让她见靳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