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意其实很想从他口中得知可儿的事情,她想知道宋云谦是如何看待可儿坠湖一事的。想了想,便道:“王爷,妾身能否与您单独说几句话?”
宋云谦见她又故态复萌,以往便是这样,她千方百计寻找跟他独处的机会,然后意图色诱他。他冷笑一声,“本王还以为经此一事你会有些改变,想不到你死性不改。本王没有什么要与你说的,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,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说罢,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!
洛凡看着她,眉目里有幸灾乐祸,“姐姐想跟王爷说话?可以,除非是可儿醒过来吧。”
她故意淡淡地道:“只是,可儿会醒过来么?”
洛凡笑了,笑得十分妩媚邪魅,眸光中有着淡淡的讽刺,“连诸葛神医都说她这辈子都不会醒来,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再醒来呢?就算你跟王爷说一百遍不是你推可儿下水的,但是人证物证俱全,单凭你一人的口供,王爷会相信吗?姐姐还是自求多福吧,别再丑人多作怪了。否则,你这辈子都休想过上安稳的日子。当然,除非可儿醒来,由她亲口说出谁是凶手,那么,你的嫌疑才能洗白。”
如此夹枪带棒的讽刺加恫吓,没有让温意感到生气,相反,她得知了这些信息之后,心里开心极了。也就是说,只要可儿醒来,那就一定能够指出背后的凶手,到时候她就不用背负这个凶手的罪名了。
洛凡见她脸上变幻不定,目的已经达到,也懒得跟她废话,遂淡淡地道:“姐姐今日给我的一个耳光,我会铭记在心,日后总会有机会双倍奉还。”说罢,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丫头一眼,冷道:“滚出去,丢人现眼。”
那丫头诚惶诚恐地跟着她走,走了几步,又回头瞪着温意,温意眸光疏冷,扫视了她一眼,眸锋陡然冷凝锐利起来,吓得那丫头顿时收回眼光,冷不防,单脚磕在门槛上,整个人直挺挺地跌了出去,正好扑在洛凡背上,纵然身边的丫头尖叫着去扶,那洛凡还是被撞出去两米远,跌了个狗吃屎的姿势。
温意疾步走出去,伸手拉起那丫头,微微责备道:“你怎么能推侧妃娘娘呢?今日之事,你分明是在帮她,她却如此对你,你心中定有不忿也可以理解,只是,那到底是你的主子,你今日报复她,以后你的日子不知道怎生难过呢。”
洛凡已经被丫头扶了起来,发髻都歪出一边去,脸上全部是泥土灰尘,她回身就给了丫头一记耳光,怒道:“废物,留你何用?给我滚!”
那丫头连忙哀求,“娘娘,奴婢只是一时不小心,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,奴婢保证,以后一定不会发生相同的事情。”
洛凡哪里还能容得下她?王爷分明已经对她不满,若她继续留着这个丫头在身边,难免会遭王爷怀疑和不满,她是不会让王爷对她有任何一丝的不满意。一丝丝也不可以。所以,这个丫头是铁定不能留在她身边了。
她对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丫头递了个眼色,然后便任由其他丫头搀扶着她离开,她们一走,这个屋子总算是恢复了宁静。
嬷嬷叹息道:“小晴大概是要被赶出去了。”
小菊愤愤地道:“那是她活该,谁让她做事这么狠?”
嬷嬷若有所思地道:“她不得已啊,她娘亲病了,若不配合侧妃娘娘,多要点赏赐,单凭她的月例银子,哪里够看大夫?”
温意料想这个小晴便是方才挨打的丫头,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。她娘亲病了,她为了给娘亲治病,做一些黑心的事情,虽说不可原谅,但是其情可悯,温意想起自己的父母,心中不禁难过起来,为人子女者,不能承欢膝下,孝顺父母,是天大的罪过如今还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,生生承受这种骨肉分离之痛,她想起,便是剜心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