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不行,他得娶她,才有资格爱她,护她,甚至将她据为己有。
沈煜书坐下,手执白子,他看了看棋盘,从容落下一子。
苏玉楼也不跟他客气,几个来回后,两人速度越下越慢,酒喝得越来越多。
沈煜书握着棋子,久久未落,双眸漆黑如夜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忽然他出声道:“你说我这样是对还是错了?”
苏玉楼微愣:“是对是错,这个不好说,若能借此转移注意力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。”顿了顿他又道:“人生百态,十个成婚的人,九个不幸,你能娶到苏小姐,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,知足吧。”
沈煜书捻着棋子,摩挲了片刻,“我的日子是好过了些,但是这样,莫名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子,到底是有些歉意的。”
“你不娶她就不辜负了?”苏玉楼浅浅的摇头,“人这一辈子,有个人依偎在身旁,不离不弃,相濡以沫,便已经很难得了。”
沈煜书失笑,“你说的不错,可是——”他放下棋子道:“人一辈子能和喜欢的人爱一次,相守一次,哪怕是短暂的,也是值得的,也死而无憾了。”
“感情和缘分这种东西,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,既来之则安之,善待对苏小姐吧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沈煜书缓缓起身,步伐有些凌乱,喃喃道:“谁说慕寒短暂的一生,就不值得人艳羡呢?”
“年少轻狂,战功赫赫,誉响天下,美人在怀,他这一生确实值得。”苏玉楼赞同的点头,“不过,你的人生也同样让人艳羡啊。”
沈煜书顿住脚步,“我的么?”
“嗯,算起来,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,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,以后可以适当考虑一下,不要在我面前太恩爱,毕竟年岁大了,经不住刺激。”
沈煜书笑笑,“这么想来,你确实可怜。”
苏玉楼看着他的背影道:“别伤了苏小姐的心,她值得你真心待她。”
沈煜书点头,“我不是傅逸,我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苏玉楼叹息,“如果不能爱,那么选择被爱,然后回馈这个人,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
沈煜书迈步走,“嗯,平平淡淡也是福。”
一路被风吹着,沈煜书勉强换回了一丝清明。
夜空中月亮很圆,皎皎生辉,洒落在他肩上,衬得人比月光还要孤清。
翌日
沈凌酒起床,第一件事便是找出昨晚伺候沈煜书就寝的侍女,她大致问了三个问题。
第一个,“昨晚的床单落红了没有?”
侍女猛点头。
沈凌酒稍稍宽心了。
第二个,“我哥昨晚那个了几次?”
见侍女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说,她换了个方式问:“洗了几次澡?”
这个她们要加热水的,总该知道吧?
侍女答道,“一次。”
沈凌酒稍微有些不满,但是忍不住了,第一晚怎么能才一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