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酒说完,她就被司行儒拦腰强行抱出去了。
几人走在长廊上,文玺在前面碎碎念,“听说今日有人喜宴上给沈梦烟说亲了。”
“沈梦烟是谁?”小骚包摸着脑袋问。
“笨,她就是沈府唯一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。”沈凉鄙视的看着小骚包,“也是我姑姑。”
“你们沈府不是还有一个没认亲的,不也还没出阁吗?”小骚包怒。
“你说沈婉啊?”沈凉眨眼,“她都没长大,而且也还没有正式入沈府的族谱,不算吧。”
文玺听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在这里议论家事,觉得好笑。
“沈梦烟吗?”
沈凌酒没意义地重复了一遍,心里还挂念着,沈煜书会不会老实洞房,无意识地走了几步后,她“嘭”的撞到一棵树干上,只得停下,她抬手摸了摸额头。又准备绕道而行,却被谁忽然伸出拉住。
沈凌酒抬头,便看到几人站在原地,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沈凌酒有些累了,转身想去扶着树干缓一缓,树干没摸着,却摸到了一个人,司行儒手指擦过她额头,“撞了头,知道疼么?”
沈凌酒两眼无神地望着他,从迷离状态抽回神识,原来她刚才撞的不是树,而是司行儒。
她摇了摇头,“不疼,大概是觉得有些累了。”
“回房休息?”他扶着她慢慢的走。
“嘿嘿,再累也要吃了饭再睡,饿着可睡不着。”
文玺看她心不在焉,不知她是真的累了,还是担心沈煜书。
“方才你们说道哪里了?谁想娶梦烟?”沈凌酒打起精神问。
“司行幽。”
“啊?”
经过上次政权洗牌后,司行幽作为皇上的皇兄,得了个贤王的封号,无权无职,只是一个闲散王爷,按照大臣的意思本想将他封王后便逐出京都,赶到西北那样的荒凉之地,司行儒略微思考后,觉得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,便撤了他所有职务,如今司行幽领着朝廷的俸禄,开着几间小茶楼,游山玩水不亦说乎,虽然无权无势,但好歹是皇室成员,流着皇室血脉,眼睛也治好了,皇室的人本就长得俊美,不少女子对他大动芳心,但沈凌酒没想到,他竟然想娶沈梦烟。
司行幽本来无权无势,可一旦和沈府联姻,那就不一样了。
“你怎么看?”沈凌酒问司行儒。
沈凉和小骚包压根没懂这句话的含义,一脸茫然,只是觉得这沈府和皇室再次联姻,都是认识的人,没什么不好的。
司行儒似闻非闻,半响才道:“一个想娶,一个愿嫁,有什么好看的?”
沈凌酒:“……”心真宽!
文玺加重的语气,“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,梦烟你还不了解吗?以后他们有了后代,也定然衷心侍主,贤王这么做,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吗?”
司行儒这才将目光落了下,“嗯。”
沈凌酒其实也并不担心,很多时候反将都是被逼出来的,毕竟太平盛世谁没事整天想着造反?若非被逼到绝路谁想担着风险造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