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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逸定定的看着她,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泽,“连枝,好好想一下今日我对你说的话,若你考虑好了,我便请媒人上门下聘,世家小姐该有的礼仪,一样都不缺,你看可好?”
连枝心脏微微颤动,却没有立即点头。
傅逸拉着她浆洗的手,放在掌心,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,我也不打算给你施加任何压力,我只是想以最合适的方式待在你身边,待在你们身边。”
连枝闭了闭眼,轻轻蠕动嘴唇,语气有些无力,“让我想想。”
她已经独立了,带着孩子也过的不错,她已经喜欢上了现在忙碌又充实的生活,但是——她也同样渴望着傅逸的回头,如果非要取舍,让她放弃眼前的一切,毅然决然的跟着他,若日后他薄情寡义了,她到时候是不是还能有勇气离开,像现在这般勇敢,无所畏惧?
晚上连枝睡得正熟,及至子夜时分,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动静。她睡眠一向都浅,一开始以为是老鼠,直到分辨出是小院传来的撬门声她吓了一大跳,连枝赶紧穿衣,走到外间将奶娘摇醒,奶娘听声也是吓得够呛。寒毛都竖起来了。
奶娘问:“莫不是招贼了?”
连枝想到前几日傅逸总是命人送来贵重物品,想来是周围的人红眼了。幸好这几日奶娘跟她学习做豆花的手艺留宿在小院里,不然连枝一个人指不定怕成什么样子。
惊慌之中,连枝让奶娘看好孩子,自己则去厨房摸了把菜刀握在手里,虽是穷苦出生,但她也只是个女人,何时见过这种阵仗,走到门边,她声音带着颤抖的呵斥,“谁啊!”
随着她的声音,外面的撬门声立刻停止了,连枝握紧菜刀,死盯着木门。外面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:“连枝妹子,是我啊,这几日可是经常来光顾你呢,这么快就把哥哥给忘了?”
连枝一怔,这声音,莫不是隔壁街卖棺材板的老刘?这老刘以前也还正经,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来店里吃豆花就开始轻浮了,挤眉弄眼。连枝不理他,他便想方设法占些口头便宜,一碗豆花吃半天,眼珠子还粘在她身上。
想到这些她气气忍忍也就算了,后面有几次给他端豆花,他胆子就大了起来,当众调戏不算,还动手动脚,阿双气不过,又碍着店里的生意,只得让连枝留在后院添添柴火,后来孩子出生,便干脆让她照顾孩子,去后厨帮忙了,连枝躲起来了,这老刘好一阵子没来吃豆花了,此刻三更半夜的跑来作甚?
想到是熟人,连枝倒也镇定下来:“大半夜你来干什么?你再不走我喊人了!”
老刘并不害怕,家里棺材板的生意还不错,经常往义庄跑,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说怕什么,那真是笑掉大牙了,他垂涎连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以前吃会儿豆花,也就是在眼神里猥亵一番,如今听说她近来勾搭了一个小白脸,他如何也按耐不住了,想男人了你说啊!老刘匪气的笑笑:“你喊啊,越大声越好,我倒要看看,这三更半夜的,你跟一个男人在门口拉拉扯扯,传出去坏的是谁的名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