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行儒第一个念头是她积食严重了,毕竟前几日徐寿说她积食了。
苏玉楼显然不这么认为,他起身快步往外走,手快要碰到珠帘,脚步一顿,回头问司行儒,“近段时间有请大夫给阿酒把脉吗?”
“嗯,说是积食。”
“积食?”这么严重?
司行儒看着他奇怪的神色,凝神想到几天前徐寿前来把脉,说她有些积食也并没有说她没有怀孕,或许是月份太浅,他没有把出来。
如今阿酒这个症状难道……
司行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两个男人对视一眼,显然都想到了一处,同时迈步朝外走去。
沈凌酒干呕了几下,转身抱着廊柱表情呆呆的,见两人走出来她勉强的扯出一个牵强的笑,“我……我没事,可能肠胃炎了。”
“肠胃炎?”苏玉楼盯了她半响,“走吧,进去我给你把把脉。”
卧槽,又来,我可以拒绝吗?
蓬莱阁
把脉就把脉为何要来蓬莱阁,还让她躺着?他们这一副显然她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是要闹哪样?
青葵和青桐都站在外间门口,透过珠帘兴奋又紧张地盯着坐在床前给她号脉的苏玉楼,期待在他开口前就能从他脸上看出她们想要听到的消息。
司行儒是经历过一次空欢喜的,心里明白,如果他表现得太过紧张然后哪怕他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,沈陵酒都会胡思乱想一番,这几日她闷闷不乐的,天性乐观如她竟要通过做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若一会儿希望再一次落空,她承受的将是双重打击,所以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另一侧,好像对她怀孕与否并不上心,悠然等待时还给自己续了碗茶。
苏玉楼瞄了他一眼,继续专注地给沈陵酒把脉,目光落到她肚子上时,他皱了皱眉。
司行儒放下茶杯,顿时没心情喝茶了,有种想骂人的冲动,一代神医号脉要这么久?哪怕是绝症中毒都给诊出来了,他放下的茶杯又重新握回手中,此刻他冲动的走进去,就会显得他很在乎,从而让她压力更大,他暗暗摩挲着杯口忍着,心里燥火一点一点往上降,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十分漫长。
沈凌酒一直盯着苏玉楼,当然也发现他皱眉了,她下意识的摸到肚子,难道是肠胃癌?卧槽,这么倒霉?
她咬了咬唇,强迫自己维持嘴角僵硬的笑,算了笑不出来,她干脆两眼一闭,双腿一伸,一副大限已到,等着装棺入殓的神情,让苏玉楼忍不住想笑。
苏玉楼本来只想捉弄司行儒一下,显然他也不是想象中的云淡风轻,坐怀不乱嘛,吊了会儿胃口便收起手,笑着道:“起来吃点东西吧,别装死。”
“我没事了?”沈凌酒小心翼翼的眯开一条缝,屏住呼吸,神色很严肃。
苏玉楼皱眉,“也不算没事,你都这样了,总归是有点事儿的。”
沈凌酒再次安详的闭上眼睛,心如死灰道:“若是绝症,就让我睡死吧,不用管我!”
苏玉楼淡淡开口,“倒不是什么绝症,不过要痛苦一段时日,过了也就好了。”
腿都吓软了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