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你不懂,若不是当初我催着她要孩子,她那么小的年纪,身子又没养好,也不至于早产,差点一尸两命,这些年我疼爱苏染,都是因为觉得对她愧疚,我是个刽子手,是我剥夺了她享有母爱的权力,我也对不起我的亡妻。”苏尚书说着去拉林姨娘的手,“这些年,我感激你,感激你对我一心一意,也感激你对阿染真的视如己出,其实,我也想过给你一个孩子,但是——每次想到阿染母亲死得凄惨无比,我便没有勇气,我其实是个懦弱又自私的男人。我怕你有了孩子不再爱阿染,也怕你同样因为生孩子离我和阿染而去,这么多年,是我愧对了你。”
“你不要说了,你的心意我都明白,把药喝了吧,都凉了。”
苏尚书推开药碗,“你答应我。”
“放心吧,我就阿染一个女儿,她的婚事我自然上心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看这沈煜书确是一个值得阿染托付终身的人,希望她以后真的幸福才好。”
林姨娘破涕为笑,“放心吧,我看昭王妃虽然乖张了些,但却明白事理,她敬重她哥哥,也会敬重阿染的,以后阿染必不会受到委屈。”
“嗯。”
几日后,昭王府
一大早的青葵已经催了三次沈凌酒了,“小姐,你不是说要去琳琅轩拿长命锁吗?”
“嗯。”沈凌酒卷在被窝里,只露出个头,一脸的困倦,连眼皮都睁不开。
“要不,我去给你取回来吧,我看你今日精神不太好。”青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嘀咕道:“没发烧啊,小姐,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?”
沈凌酒神色恹恹的,“可能是月事快来了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”
青葵掐手算了算日子,“不对啊,小姐,你差不多两月没来月事了,是不是出问题了?”
沈凌酒想到这有些尴尬,昨晚司行儒要缠她,她索性说她月事要来了,她都不敢说没来,万一又怀疑她有了,又请徐寿来看,她还要不要脸了?
上次的结果让大家都大失所望。这次她不敢再抱有期待,也没上次那么激动了,此刻腰上有些酸,她心中早就凉了一大截,但悄悄摸了摸,又发现月事并没有来,不知该喜还是该忧,她不会真的有问题了吧?
“小姐,你想什么呢?”青葵有些担心,“要不我请徐大夫给你看看?”
“不……不要!”
“万一只是月事来前的征兆,多不好?过两日再说吧。”
青葵点点头,也觉得自己上次有些冲动了,搞得大家都紧张得不行,还凭白给了小姐很大的压力。
这时司行儒进来,他刚练完了剑术,额头还有些薄汗。
青葵福了福身,转身离开。
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,见沈凌酒靠着床头失神,意味深长道:“白天睡这么多,是想养足精神晚上好陪本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