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一笑:“你说呢?”
沈凌酒沉默不语。
司行儒将她再次揽回怀里,声调平缓的道:“阿酒,我也是男人,我知道那些男人站在你身旁看你的目光,意味着什么,他们喜欢你,可是我保证,我一定会比他们更喜欢你……”
沈凌酒趴在他胸膛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呆呆地,呆呆地,手足无措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单独跟他们在一起我都在胡思乱想?你知不知道?”
他晃着她的手,就像个孩子,“以后本王要将你关在王府,不让你再出去见他们任何一个人,不管我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,这段时间,你的心里眼里可否只有我?从明日起本王不再上朝,在府里陪你,好不好?不知本王一人能否抵过外面的繁华世界,也不知本王能否让你为万花迷离的双眼停驻下来,眼里只剩我这一处风景?”
沈凌酒不笨,他这是用他的全部来驱逐所有和她有过交集的男人,她也觉得确实自己贪心了,似乎不答应他,便大有被千人唾弃万人鄙视的情势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司行儒的眼睛,“如此说来,我这般不好,你竟也不嫌弃,不怨我么?”
他就像是在等迷途知返的女孩儿,有些委屈,“人无完人,谁让本王栽到你手里了?”他俯身吻住她,咬着她的唇瓣道:“嫌弃过,也怨,可更多的是喜欢和爱,无法割舍。”
她低低的笑起来,像是尝到了蜜。兜兜转转,求仁得仁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
他将她搂在怀里,右手缓缓顺着她的后背,让人舒服得眯起眼来。
“本王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人,从今往后,你心里便只能有我,本王会用好将他们一个个的挤走。”
沈凌酒意兴阑珊的看着他,“好。”
爱情这个东西,真的是毒,一旦沾染上,尝过甜头,便再也不能吃苦了,便再也不想拥有其他东西了。
“阿酒剩下的日子……”
“什么剩下的日子,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,我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。”
她仰起脸,亲吻他的唇角,他不避,也不迎合,只是任她细细吻着。
“阿酒……”他终于招架不住,张了口,她的舌尖钻入他口中,与他纠缠。
他呼吸一乱,浑身僵硬。
她睁开眼看着他,从他唇上离开,“去吃饭吧,这样亏待身子怎么行?”
他眸子暗了暗,“好。”
赶了两日的路程,苏玉楼终于带着青嫣回到了以前那座荒废了几年的竹屋。
将青嫣安葬好后,他沐浴更衣,在小院里站了一会儿,原来这座院门上面刻着沉香二字。
如今那院门上的字已经被抹平,院里的一排风竹,也在秋风之际落了叶。
他找来一块抹布,擦了擦他常坐的那把躺椅。
物是人非,这景况未免有些凄凉,他在那把椅子上躺下,轻轻合上眸子,仿佛又看见青嫣院前院后忙碌的身影,那清瘦身子骨总是爱拿一把扫帚当剑使,地没扫干净,反倒被她搅得乌烟瘴气。
竹屋比以前更安静了,他摆好棋子,自己和自己对弈,一局孤单寂寥的棋一直下到天黑。
此刻内心深处的空寂,他算是体会了个彻底。
几日后,他想起沈凌酒曾说过的一句话,心中多年的心结忽然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