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葵上前来,命人扯掉桌上的茶水,“茶水都凉了,你喝着没感觉吗?这样下去,拉肚子怎么办?”
沈凌酒这才呆愣的放下茶杯,“你不说我都没发觉,我饱了。”
青葵:“……”
沈凌酒刚站起来,青葵便道:“王爷方才回来了,此刻在书房,让你进去一下。”
沈凌酒后知后觉的点头,“我这就去。”
书房里,司行儒拿过一本策论,此刻又合上,见她进来了,便道:“容焕走了?”
“嗯。”
打量着他的书房,沈凌酒不禁有些自惭形秽,孤本绝本,珍本善本,抄本刻本……无不囊括,也都摆放有序,纹丝不乱,桌上笔墨纸砚也都是上上之品。她想起以前沈煜书不在的时候,她借用他的书房,但凡经她用过,他回来便在也找不到他想看的书。
沈凌酒随意拉了根椅子坐在他书桌前,“回来就往书房走,这是你戒不掉的毛病吗?”
“不然去哪儿?”司行儒轻抬目光将她瞧着。
“去林子里看看风景也是好的啊?”
司行儒放下书,走到她跟前,双手撑着扶手,近在咫尺的脸让沈凌酒咽了咽口水,“万一本王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如何是好?”
静寂的书房中,司行儒的声音就如同空谷回音,盘旋,再盘旋……
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他看到凤卿了?
沈凌酒从红尘外神游回来,耳根有些发烫,忙把俯身而来的人推开,“我……我和凤卿……其实……我们什么也没有……”
司行儒斜眼看她,“没有你腿抖什么抖?”
沈凌酒起身,甩了下袖子,实在不知道该瞧哪里好,“我紧张不行啊?”
司行儒:“又没做亏心事,紧张什么?”
沈凌酒目光斜飞,瞧着房梁,“我做了亏心事也不会紧张啊,可你离我那么近我便紧张了。”
“是么?”司行儒好整以暇地注视她,似笑非笑,似怒非怒,总之,表情看着很玄幻,最终将沈凌酒本就空白的脑子搅成了一锅浆糊。
“日月可鉴,天地良心。”
他脸上荡漾着浅笑,却不知为何,看得沈凌酒汗毛一阵迎风抖。
“若本王告诉你,是本王让容焕去勾栏院寻乐子的呢?”
虚惊一场后,沈凌酒腿还有些颤,许久才回味过来,“啊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是本王让容焕去勾栏院的,他还在勾栏院宿了三日,日日歇在凤卿的房里,两人推杯换盏,不亦说乎。”
沈凌酒盯着他,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。
她记得凤卿离开时,她问凤卿可是愿意,凤卿并不作答,眼下,不管他愿不愿意人都已经走了,她叹了口气,“我饿了,要不要一起吃饭?”
“你先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这个青菜好像淡了些,这个鱼今日貌似有些腥味儿,这个玉米肉丸子好像不够酥嫩,这个汤……”
“小姐,这个汤又怎么了?”青葵犹豫不定的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