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让他看看喜不喜欢国子监,去过国子监后,两人又往养心殿的西南角走去,那里有个专为皇上设置的南书房,平日里小骚包都在这里读书。
见到沈凌酒小骚包便哭了起来。
声泪俱下,十分可怜。
小骚包哭的很投入的同时还把司行儒的罪行数落了一遍,说昭王要求他读书卯入申出,也就是早晨五点至下午三点,共计五个时辰,夏天不许摇扇子;午饭时候,侍卫送上饭来,太傅先吃,只有端阳、中秋、自寿才能放假,就连除夕也不放假。《四书》《五经》《论语》一本都不能落下。
沈凌酒看着他哭成狗,也是手忙脚乱。
小骚包越说越委屈,还伸出手给沈凌酒看,“皇婶啊,皇叔真的禽兽不如,没有人性的,因为我棋下的太烂,他就丢了一本书让我念。念错一句挨一下,停顿太久偷睡觉挨两下。你看我的手只是肿了,而没烂掉,足以证实我读的是有多认真啊……”
沈凌酒闻言,眼神灼灼,神经紧绷。此刻,她的情绪是矛盾的。
说实在的,沈凌酒已经被哭的动摇了,她都在想要不回头找司行儒商量一下,给他减轻点课业,或者减些时间,这样下去还没学出成就,脑子先学出问题了。
就在沈凌酒心软开口之际,她一旁的沈凉幽幽开口道:“这点苦都吃不了,还当什么皇帝?”
沈凌酒:“……”
一向安静的沈凉看着小骚包,鄙视道: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比你长得好看的男人吗?”
沈凌酒:“……”
好大一个晴天霹雳!沈凉不到十岁自称男人?而且这质问的语气,忽然好想找他要个签名怎么办?
小骚包抹了眼泪,大概沈凉的话激发了他的男子气概,他嘟着嘴,很不服气,“你是谁啊,你知不知道朕是谁?”
沈凉长他两岁比他高了一个头,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就把目光移开了。
小骚包吞了吞口水,“你……你以为那些很好学吗?我敢考你,你敢接受我考吗?”
沈凉站着没说话,他人长的高,气势又足,看谁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,偏偏因为五官俊美,这样的感觉不仅不让人讨厌,还把小骚包迷的有点找不着北。
小骚包嗤之以鼻,“不敢了吧?认怂了?”
沈凉冷冷的看着他,隔了好一会儿,薄唇里才吐出话来,“考就考,我若都答对了,你待如何?”
小骚包挑着浓眉,拿出帝王的威仪:“任你处置!”
沈凉冷冷的瞪着他,声音也很低沉,“我若答对了,你以后不准找我姑姑撒娇,不准扑到她怀里,课业按部就班,一样都不能少!”
“姑姑?”小骚包有些不可置信,“你就是我昭和姑姑的儿子,我那素未谋面的——表哥?”
两人中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,就这样对视着,一个厌恶,一个期待,隔了好一会儿,沈凉才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。
小骚包心里涌出一阵欢喜,“李太傅,他口气狂妄得很,你来给我教训他一下。”
沈凉只是厌恶的看着他,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。
李濯上前给沈凌酒行礼,用眼神询问沈凌酒,沈凌酒笑道:“难得他们有雅兴,你便考吧,别太为难凉儿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