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们沈府这些年没有收集证据吗?”
随着说话的人出现,众人皆是吃了一惊。
沈凌酒踩在红毯上,目不斜视,步伐坚定的一步步向前,即便一袭丧衣,也是白衣翩飞,仿佛行独走于苍茫深山,周遭万物消弭,只余这一人,风流飘逸,夺目迷离。
文玺轻笑一声,捅了捅旁边的御史大人,和太史令。
太史令抬眼看了他一眼,手中的笔捏紧了些,又瞟了一眼端坐着的昭王,才一鼓作气拿着毛笔写了下去。
沈凌酒抬眼匆匆扫了下龙椅上的男人,她一步步走到他龙椅前才停下,转身眼神扫向下方的众人,神情肃然,说出的话也掷地有声:“我手中的龙鳞鞭是先皇赐给昭王的,上打昏君,下抽群臣!所谓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今日本王妃请出龙鳞鞭便是要皇上给沈府一个交代!还沈府一个清白,给天下证个公道!”
沈凌酒抬眼去看司行儒,他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笑着,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蕴了怎样的光芒,窥不见其心思。
“既然昭王妃连龙鳞鞭都拿出来了,便也请王妃拿出证据来吧。”司行傲瞪她狠厉了几分,一股幽冷气息袭来。
沈凌酒甩了甩手中的鞭子,笑了,“首先,和亲的军队是皇上你派出去的,试问,如果不是你的命令,谁敢造反?如果我二哥真想带公主私奔,需要打开杀戒吗?一包老鼠药不要太轻松,皇上不信可以亲自喝几口了解一下。所以这从理智上根本就说不出通。”
沈凌酒话出,下面的大臣纷纷掩袖忍不住想笑。
沈凌酒接着道:“其次,昭和公主是你皇妹,若此事和你没有干系,谁愿意背负骂名东躲西藏,隐姓埋名苟活于世?她当初就可以回来指责你,可是她那个时候,你真的会给她机会辩白吗?不会,你脑子没毛病,昭和公主自然也不是傻子,对……她现在是出来了,因为什么呢?因为现在你无力阻止啊,因为上天有眼啊,公正和道义或许会迟到,但从不缺席!”
沈凌酒转身站到了大殿中央,一手负袖,一手指黑成铁锅的皇上,声如雷霆,沉音道:“昏君!你有没有想过,有些事儿,不做则已,做了便一定会留下证据,落下口实?”
满殿鸦雀无声,唯有她的怒斥还在绕梁。
如果单单只是昭和公主远不足以让司行傲倒吸冷气,真正让司行傲吃惊的是沈陵酒脸上的表情,那深如海、切入骨、冷如冰、寒如霜浸满了怨毒与仇恨的表情,她一字一句的道:“一个沈府在你眼里算什么?人命如草芥!你连兄弟妹妹都能下手的人,要玩个计谋收复沈府的兵权又有何难?昭王六岁你便和太后在他身上种下相思蛊,妄图控制他,后面为了沈府的兵权推昭和公主入火坑,妄图要她性命,为了拉拢林府抵制昭王,不惜枉顾亲生女儿尚阳公主的幸福,最终让尚阳公主死于非命,五年前兵部侍郎赵进赵大人因和沈府来往密切,你担心沈府势力壮大,诬陷赵进和西禹官吏有来往,赵家满门抄斩,只余下赵文君流落风尘之地,被昭王带回王府,其余不知道的还有不知多少忠良被你残害,如此君王,可是当得起圣明二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