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她放下鸡翅,擦了擦手道:“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我哥对于这件事,哪怕过了十年还是耿耿于怀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文玺看向她,脸色不自然的僵了一下。
“若昭和公主不出现,不带着这些遗物回来,至少我哥还抱着二哥尚在人世的侥幸,可现在……我二哥死了,这便是铁铮铮的事实。”
沈凌酒说完,发现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,看着众人都看向她背后,她后知后觉的转头。
桂花树下,沈煜书长身玉立,垂发飘拂,他沉寂在月色里的目光,一点一点聚拢。
沈凌酒整个人都傻愣了。
他何时来的?又在这里听了多久?
沈凌酒内心在翻滚着,咆哮着,回忆着方才她没说他什么坏话吧?对,没错,没说啊……可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?
沈煜书走过来,却不是看向沈凌酒,而是昭和公主,“慕寒他……他是什么时候过世的?”
目光呆滞的昭和公主闻言一怔,似乎没有回过神来,说话间眼神有些空洞,等她回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时,脸色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。
她说沈慕寒是八年前过世的。
沈凌酒听后脑子里全是轰鸣声,半天才张口道:“八年前,也就是说……二哥身负重伤并没有马上死去,而是跟你隐居了下来?”
昭和公主心跳骤然加速,“是的…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他当时确实身负重伤,我寻遍名医,也只是挽回了他的一条性命而已,他昏迷了三月之久,当时皇上发布皇榜四处寻我和他的踪迹,我们才不得已隐姓埋名,等他醒来时,沈府已经……已经落难了,是我求他留下来的。那个时候我和他,不管是谁回去,都只有死路一条。但因为他伤势过重,加上一直觉得愧对沈府,久病积郁下,第二年便撒手人寰了。”
众人听得一怔,之后都又沉寂下来。
“你和慕寒成婚了?”沈煜书声音如冰山,如寒雪。
沈凌酒如遭雷击,激动之下竟失手打翻了手边的酒杯,“什么,你们成婚了?”
文玺向来稳重的人,表情也是呆呆的。
众人一致看向昭和公主,她起身后退了两步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你……你听谁说的?”
司行儒和文玺对视一眼,旋即明白了沈煜书话语中的未尽之意,都紧张的看着昭和公主。
“你们还有一个孩子是吗?”沈煜书语气仍旧有些冰冷。
沈凌酒再次被雷击,一头雾水。
昭和公主像是被人一眼看穿了心事,心虚中带着些许傲气,毕竟从小是在皇室长大的公主,哪怕被众人审视,也临危不乱,沉默半响,她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还真有?沈凌酒吃了一惊。
“这块玉佩的绳结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。”说着沈煜书将玉佩提出来,“他多大了,叫什么名字,现在人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