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,沈慕寒长什么样子,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,不过看到画卷那一刻,记忆深处的模糊身影逐渐有了轮廓。
沈慕寒生得好看,眼如星月,眉似山峦,带了几分世家公子的风流昳丽。一身盔甲的少年骑在马背上神色端正严肃,一双眸子直视前方,气势如刀一般锐利,直逼人心。
能将一个男人画的如此传神,想来这昭和公主是暗恋二哥的吧?
想完,她抢过沈煜书拿在手里摩挲的玉佩,那玉佩被抚摸得十分光滑,一看就是贴身佩戴之物,“这是二哥的?”
沈煜书抬起一只手面色阴沉地拿走,收起来,沈凌酒哼了一声,不高兴的噘着嘴。
文玺走过来也端详了一番画作,拍了拍她肩膀道:“那时候你还小,对慕寒没什么印象,所以你不能理解,煜书和慕寒的深刻感情。”
沈凌酒:“……”
对立期间,沈煜书对昭和公主始终保持着冷洌的视线,被沈凌酒这么一搅后,他飘渺的声音传来,“慕寒的尸骨在哪儿?”
昭和公主努力稳住支离破碎的表情,“就在城外的芙蓉庄园,我想等大理寺受审给他昭雪了,再扶柩回京,荣归故里……”
“扶柩回京,荣归故里?”沈煜书面上紧绷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寸寸龟裂,毫不掩饰的落寞一涌而出,眼底的哀伤足以将在场的人都击溃。
听到他极为讽刺的声音,昭和公主垂下头,咬紧下唇,拢在衣袖里的双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。
沈凌酒咳了咳说道:“这样吧,哥……你去写份奏疏,明日早朝我们一同进宫面圣,虽然只是走个过场,但也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让皇上承认他昔年犯下的错,给二哥正名,沈府蒙冤十年,也该告一段落了。”
“阿酒说的不错。”
文玺拍了拍沈煜书的肩膀,沈煜书没有说话,算是默许了。
沈煜书走后,沈凌酒吩咐下人带昭和公主去偏院休息。
沈府的人也都唉声叹气的竞相撤离。
沈凌酒回头对司行儒道:“今晚我想宿在听雨轩,你留下来吗?”
司行儒沉默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“表哥,你也留下来吧,今晚陪陪我哥。”
看着沈凌酒似悲非悲的神情,文玺抬眼看司行儒并未表态,便答应下来。
走出大堂,往听雨轩走的时候,文玺同沈陵酒说道:“你别看你哥整日板个脸,骨子里却是很看重感情,我觉得他一直都陷在慕寒蒙冤,惨烈牺牲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,比沈老将军还要严重。”
沈陵酒看着沈煜书欣长落寞的背影,感触良多。
虽然真相大家都猜得七七八八,可被人说出来,即便时隔这么多年,这种震撼和坍塌般的痛苦不是靠给个公道就可以治愈的。他需要时间需要慢慢去调整和接受。
是夜,沈凌酒,沧九,文玺,司行儒,沈梦烟,昭和公主几人在听雨轩喝酒,沈煜书死活喊不出来,众人也就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