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才傻,你全家都傻!
沈凌酒抬手便是去捏他的脸,摸了摸他的耳廓,发现不是易容的,是真的司行儒,她眼眶一红,撒泼似的哭起来,哭声震天,以至十米外的苏玉楼和萧挚都皱了眉头。
“听这哭声就知道王妃这几日长了不少肉。”哭声里全是力气!萧挚夹着马肚打趣。
苏玉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“鲜少见到她哭,竟然跟孩子一样。”
“殿下和王妃总算是苦尽甘来了,希望以后一切平顺吧。”萧挚看着无尽夜色,脑中紧绷的弦放松下来,面露愉悦。
“平顺?”苏玉楼闻言,慢慢回过神来,长长的青丝从面庞拂过,双眼映着一湖灯火,忽明忽暗,“他身上的蛊毒尚未解开,一切不过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。”
萧挚握着缰绳的手一紧,“我会拼尽全力找到那个和王爷一种中蛊的女人的。”
苏玉楼目光虚浮,声音飘忽,“但愿吧。”
马车里司行儒摸着沈凌酒发烫的额头,皱眉:“是不是很难受?”
“有点想吐。”沈凌酒往他怀里蹭了蹭,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,即便浅浅的入眠了也提心吊胆的,很快就会惊醒。
“要不要把你打晕,这样会好受一点?”
沈凌酒深吸一口气,“你这个混球!”
口吻虽然很虚弱但还是很有气势!
司行儒:“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,竟然胖了。”
胖你妹!
马车一路嗒嗒,向着昭王府轻快而去。
极度紧绷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,沈凌酒靠在司行儒怀里,睡得很香很甜。
心窝处隐隐作痛,司行儒算了算日子,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服用风露丸压制蛊毒了,蛊虫蠢蠢欲动,似是在啃咬心脉,司行儒皱了皱眉,有太多理由抽出手来,最终却是没有,就这么任由她握着,指尖抚过她脸颊,如同抚过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幻梦。
等沈凌酒醒转时,已经是第二日下午,落日的余晖照进窗内,暖洋洋的。
这些日子东躲西藏,又住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,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啊。沈凌酒满足伸了个懒腰,抱住旁边的人蹭了蹭。
……
咦,为什么会有个人!
沈凌酒刷一下抬头,刚好和床边的男人来了个深情对望!特别准!
“沈煜书!”
沈凌酒捞着被子,躲到床角,一抹后脑勺,一把冷汗,差点吓尿!
简直紧绷到虚软。
沈凌酒反应,沈煜书看在眼里,面色铁寒,“怕什么?”
沈凌酒心虚的看着他,“当然是怕你。”
沈煜书放下手里的书,“过来。”
“你保证不打死我,我就过来。”
“你还会怕死?”沈煜书漫不经心的看她。
沈凌酒闻言,瞪眼,“哪次不是从你手里死里逃生?”
沈煜书眉目一凛,“彼此彼此,我总有一日会被你气死!”接着他又很是随意道,“不让你做什么,你就偏做什么。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我有你护着!”
沈凌酒见他不与她一般见识,便大着胆子,凑到沈煜书身旁撒娇,“哥,这次回来你还回西北那苦寒之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