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铺的是薄毯,一个铺的是波斯羽绒和虎皮,青桐掉地上,蓦地被惊醒,沧九压在她身上,痴痴地看着睡眼朦胧的她,气氛微妙,他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,最后两瓣软乎乎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嘴唇,她还未反应过来,沧九便爆发出一阵狂笑:“你居然会脸红!”
青桐恼羞成怒,朝着沧九就是一拳。他捂着左眼跳起来,“你……你就不能下手轻点?”
青桐压根不理他。
要怪就怪这夜晚太静,沧九吃痛的声音传来,沈凌酒憋着笑了一下,司行儒顺着她耳边的发丝,忽然想起什么,便道:“我在马车上放了一盏好酒,你要不要尝尝?”
沈凌酒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,“拿出来看看。”
“只是想看看?”
“我嘴馋。”
司行儒扶额,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你何时这么喜欢喝酒了?”
“额……喝了酒好睡觉啊!”
司行儒眸色一深,意味深长道:“确实好睡觉。”
看着她趋之如骛的猴急样,他态度还算温和,抱着酒壶猛饮了几口酒后,她竟还有些腼腆,口齿不清地说:“这酒好喝,哪里来的?”
“从长公主大殿里拿的。”说着他用手刮着她秀挺的鼻尖,“本王想着她殿里的酒应该不会差,便拿了一壶。”
“嗯,好喝,我爱死你了。”
“是么?”
“是。”
含糊不清的说完,她眼睛一闭,便睡着了,见她睡得沉,司行儒什么兴致都没了,在她小脸上轻啄了几下,便抱着她入眠,马车的规格不大,收开桌板后,刚刚好容得下两个人曲腿躺着。沈凌酒习惯睡大床,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嫌男人太占位置,把他踹了下去!
司行儒:“……”
听到“咚……”的一声,帘子外面的车夫赶紧小声的试问:“王爷?”
“无妨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看着雪白的山路,面上闪过一抹狐疑,这王爷不会是从软塌上摔下来了吧?
司行儒从垫子上爬起来,扶着额头,及腰的长发倾泻,散落他整个肩头,他抬眸看着仍旧睡得死死的女人,呼出一口气,起身将马车里剩余的酒都给扔了。
听着乒乓作响的声音,其余两个马车的人都睡意全无,警惕的竖着耳朵,良久外面再无动静,几人才渐渐放松下来。
同时又有些疑惑,方才是什么声音?
苏玉楼被惊得睡意全无,挑开帘子便看到雪地里躺着几只酒瓶,酒水洒在地面立刻结了冰,散出一阵幽兰的酒香。
他颔首,忽然明白了什么,又摇了摇头。
马车里的容焕一瞬不瞬的盯着他,似乎在询问出了何事,苏玉楼受不了他的瞪眼功,便给他解开穴道,不料这容焕就是个话唠,能说话了,嘴巴便没停歇过,于是两人出现了如下对话:
“你叫苏玉楼是吧?久仰大名,你别紧张……”
“我不紧张。”苏玉楼冷冷看他。
“渴吗?要不要本宫给你倒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