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庞觉疏散了军队后,亲自打马带着他最强悍的一支军队走在几辆马车的前方。
除了庞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,容华还命了几十个黑衣武士跟在马车后面,临别时,沈凌酒从马车里探出头来,冲着他笑,“后会有期。”
后会有期,他失笑,以后还有时间见面吗?
马背上的男人轮廓浸染在一片茫茫雪色之下,镀上了一层浅浅银辉,他长睫颤了颤,忽然朝她伸出手,“把手给我。”
沈凌酒被厚厚的狐裘裹着,白皙的脸蛋在毛茸茸的领子下带丝了红润,她露出纤细白皙的手,以为他要送她什么离别礼,想不到容华拉过她的手指,神色专注,动作近乎虔诚的亲了一下。
沈凌酒背脊一僵,直觉背后有双眸子,闪过刀锋般的光泽,将她紧紧盯着。
她慌乱的缩回手,朝他摇了摇,“再见。”
后一辆马车里的苏玉楼探出身,刚好瞧到这一幕,容华勾唇一笑,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,苏玉楼神色一凛,
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便放下帘布道:“走吧。”
长公主走到容华身侧,呼出一口气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“姐……”容华咳了咳。
“她到底哪里吸引你?论相貌,我们西禹也有她这般姿色的,论德行,比她出挑的更是数不胜数。”
“别说你,很多时候,我都在想,阿酒的人格魅力究竟在哪里?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的就想对她好?我想了许久才想清楚,大概是因为她真实吧。”
“真实?”长公主蹙眉。
“嗯,尤其是她对司行儒的那份执着和爱意,真实得让旁人都忍不住想帮她守护,这便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。”
“傻弟弟。”
“走吧姐,太冷了。”
“我瞧着你心都跟着飞了,还会觉得冷?”
“嗯,心冷。”这清楚的认识,让容华心头不可抑止的泛起一抹涩意,压都压不下。
长公主:“……”
自古多情空余恨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
马车里,司行儒看着手炉里窜动的红焰,光影打在他脸上乍明乍暗,让她看不清他表情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吃醋了?”
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。
司行儒拿过一旁的书册翻起来,语气淡淡的: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”
司行儒把随意翻了下,发现看不进去,又给合上,用书卷挑着她的下巴,意味不明的道:“要不,本王现在去将他揍一顿?”
沈凌酒噗嗤一声笑了,马车里温度有些高,她脱狐裘的瞬间,透过薄薄的光,他赫然看到昨夜被他吻出的红痕犹在,如一朵朵绚烂之极的罂栗花,沈凌酒犹不自知,他眸色渐深,一把将她拽到怀里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,那温度甚至让她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,他凑到她的耳边,温吞道:“本王吃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