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得不说这些日子的经历对她来讲已是极限了。
四周危机四伏,周边都是豺狼虎豹,每日都提心吊胆,他捧起她的脸,吻了吻她的眉角,捏着她的下颚,看着她哭花的脸,把嘴角的笑压下,沉声道:“这些年吃的鸡腿都用来长胆子和眼泪了吗?”
“啊?”
“竟胆大包天的把本王带到西禹来了?”
沈凌酒止住了眼泪,几乎是想也没想的道:“早知道这里这么冷,打死我也不来。”
“嗯,毕竟饭菜还很难吃?”
“可不是,胸都饿没了!”
容华铁青着一张脸,看向苏玉楼,用眼神问他:“是我求着她来的吗?”
苏玉楼:“……”
容华不依不饶,继续用眼神跟他交流,“再说了,她有胸吗?”
苏玉楼:“……”
沈凌酒这一抱便黏上了,根本把周围的人视若无物,只管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怀里的人,声音落在男人耳畔,带着太多沉重的感情,最终像是喟叹般,“不要再离开我了……”
司行儒抱着她的身形一僵,被她这软弱不堪的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,想到还能看到她,心里涌上万般滋味,酸涩爬满胸腔,再多的话都变成了心照不宣。
片刻后,沈凌酒摸着他冰冷的肌肤,才想起他穿的单薄,便松开他,外面寒风涌进屋,沈凌酒从床边的屏风上取下他的衣服,替他穿上,系腰封的时候她捣腾了半天,他在她耳边叹息一声,“还是本王来吧。”
苏玉楼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,内心涌动出纷杂的情感,竟不想再看一眼。
容华则死死盯着沈凌酒的一举一动,从她抱着司行儒的喜极而泣,到笨拙的想为他穿衣,努力想要贤惠的样子,即便没贤惠出个样子,也让容华嫉妒的发了狂。
司行儒穿戴整齐后,沈凌酒才走出来,看着满屋狼藉,黑血喷得到处都是,她咽了咽口水,从惊愕中回过神,一万头草泥马从她脑门上奔腾而过,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?
目光落在银发男人的尸体上时,沈凌酒眼神颇为复杂。
苏玉楼看着司行儒,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几乎是同时,众人脑子里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,那就是蛊王死了,司行儒现在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态?
就连沈凌酒也有些懵,很显然银发男人是想用霸王蛊控制司行儒,但万万没有料到司行儒居然没有被蛊虫控制住,现在蛊王死了,那么他的身体……
见众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苏玉楼皱了皱眉,“别看着我,我需要再把把脉,确定一下。”
鉴于屋内血腥气味太重,众人都移步到主殿去。
苏玉楼给司行儒把脉的期间,容华把玩着桌上的杯盏看着司行儒问道:“你不是被中了霸王蛊吗,为什么没被他控制住?”
司行儒脸沉得如一汪寒潭,默然了片刻后,道:“凭他也想妄图控制本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