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地你喊魂呢!”
吴婆子哪敢摘下布巾,平日又多惧怕郑妈妈,因而便躬身赔罪道:“郑姐姐莫怪,我,我这是出了疹子,怕面容丑陋,污了二小姐的贵眼,这才,这才将头包上的,我这就去干活,这就去干活。”
说着,便要越过郑妈妈去院里。
郑妈妈却将人拦下了。
“等等,你说你出了疹子?别是传染的吧,不行,我得赶紧跟二夫人三夫人报告,找大夫来瞧瞧才行。”
说着,也转身要走。
吴婆子一听郑妈妈这话,顿时吓得心里一跳,忙一把扯住了郑妈妈。
“我这不传染,不传染,郑姐姐放心吧,我以前也出过这种疹子的,几日便能好,真的不传染,不用看大夫了。”
可郑妈妈哪里会信她这话,仍旧坚持要去找大夫。
吴婆子苦苦哀求,死死拽着郑妈妈衣摆不松手。
郑妈妈见吴婆子这样,气得都要笑出来了。
“你这人倒是怪了,病了不瞧大夫,这是做什么?难不成,你这脸不是出了疹子,是有什么古怪?”
郑妈妈说着,轻呼了一声,似乎想到了什么,忽然一把扯开了吴婆子脸上的布巾。
她这动作委实太快,吴婆子正苦苦哀求她呢,哪想到她会突然出手,是以一时不防,这布巾便被郑妈妈被扯掉了。
这布巾一掉,郑妈妈立即被吓得惊叫出声。
郑妈妈这一声叫的,连玉笙居院里躲懒的鸟雀都被惊起来了,别说其他人了。
紫竹跟雪蝉出来的最快,出来以后,还没等问出了什么事,就先被吴婆子的脸吓了一跳。
三人齐声尖叫,这声音可传的够远。
一大早的,玉笙居可热闹了。
安笙才刚到松鹤堂不久,就见松鹤堂的丫头匆匆跑进来,在徐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然后,就见徐嬷嬷面色凝重地去跟徐氏回话了。
安笙见状,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戳了口茶,面上波澜不惊。
徐嬷嬷这一套动作下来,屋里的人都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,于是都不动声色地跟自己的心腹丫鬟交换眼色,询问可有异事发生。
丫鬟们当然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。
于是各房主子便都只好去看徐氏反应,想从中窥探一二。
可徐氏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,低声吩咐了徐嬷嬷几句,再没有过多的表示了。
总之,就是叫人看不透。
这里面唯一知情就也就是安笙了,但她又要装作不知情,以免引来众人猜疑。
她原本是没想将这件事闹这么大的,但是后来一想,有些事情,与其放任不管,不如一次解决了,更好一些,是以,便有了今早的那些安排。
她就是要借着吴婆子等人的下场,来警示府里这些一直背后议论不休的人。
她会不会被陆铮克死,不该由这些人来臆测。
既已认了这门婚约,她便看不得有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。
便借着这次机会,永远地堵上那些人的嘴巴好了,有的时候,惧怕还是会让人选择闭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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