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怎么了?又出什么事了?”
“这是老夫人刚刚打发人送过来的各家的贺礼,贺大小姐归宗之喜。”苏嬷嬷指着那一堆解释道。
“这贺礼怎么了?”李岩更不明白了,对着贺礼叹什么气?
“这些贺礼,是一堆儿送过来的。”孔嬷嬷反应快,赶紧解释,“各家送贺礼,断没有商量好了,赶着一个点儿送上门的,总是有先前后……”
“喔。”李岩明白了,“我懂了,这些贺礼是先送到了老夫人那里,等她过了目攒成了堆才打总儿送过来的,这是什么大事吗?”
“不是大事,就是因为是上不得台盘的大事,才不该这样,何苦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失了体统脸面。”苏嬷嬷反应过来,就比孔嬷嬷多想了一点,借话提点了李岩一句。
“谢嬷嬷指点。”李岩一听就明白了,苏嬷嬷看着孔嬷嬷笑起来,“我真是好奇得很,照理说,大小姐这样冰雪聪明,怎么……好些事情竟然不怎么懂。”
“我从前从不理会这些人情世故,见识的太少。”李岩接过苏嬷嬷的话答了句,想想好象有点说不过去,又多解释了一句,“我小时候病弱,只想着怎么活下来,怎么治病,怎么养病,别的都没能顾得上。”
“怪不得,大小姐这身子骨确定让人担心。”苏嬷嬷带着掩饰不住的怜悯,在李岩几乎一直凉凉的手上抚了下。“这些都不算大事,大小姐还是要先顾住自己的身子骨,人好了,才好说别的。”
“多谢嬷嬷。”李岩谢了一句,看着一堆东西问道:“都是谁送来的?”
孔嬷嬷忙招手叫过绿蝶等人,将那堆东西搬进屋里,李岩坐到炕上,看着玉树一个个打开匣子,将贺礼拿给她看。
陈家等几家的贺礼都是成例,裴清的贺礼是一块雕刻着复杂图案的羊脂玉佩,苏嬷嬷从玉树手里接过玉佩,仔细看了看笑道:“十七爷真是细心,大小姐看,这是芝兰玉树围着李氏族徽,李家的公子小姐,人人都有一块,京城其它几家,也有这样的规矩,姑娘及笄,爷们冠礼时,长辈都会赐一块这样的玉佩,以彰其德,这是块新佩,十七爷真是细心。”
苏嬷嬷一边说,一边小心的瞄着李岩的神色,这样的细心,可是很值得琢磨琢磨的事。
李岩喔了一声,裴清安排她的身份,这玉佩就准备好了吧。
陈炎枫的贺礼装在一个半旧的黄杨木匣子里,李岩拎起匣子里一个拇指大小、渗着锈色的老旧籽料,转着圈看了两遍,总算想起来了,这是陈炎枫那个破荷包上的绳缀儿。
李岩哈了一声,拎着籽料送到苏嬷嬷面前,“他换新荷包了?”
苏嬷嬷愣了,“谁换新荷包了?大小姐是说那位老祖?”
“肯定换新的了,旧荷包没用了,这个缀子也没用了,顺手拿来给我当贺礼。我就当礼轻情义重了。”李岩将籽料扔回匣子里。
苏嬷嬷看看那个籽料,再看看李岩,神情变幻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