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收集了许多物资。
粮食、被褥、衣物、全是日常用品。
这些东西京城有谁用的到?
没人用的到,反而林东的灾民,人人都缺。
凤珩去赈灾,是带了国库的赈灾银去的,这些银子,买谁的粮食都是买,如果他没猜错,那些赈灾银,肯定都是以高价买了凤起准备的物资。
也就是说,凤珩借着赈灾之事,将赈灾银,以及从乡绅那收刮来的银子都转移到了凤起名下。
这么多银两,用来干嘛呢?
当然是培养势力,培养人手。
这就是他所知道的,也是凤珩要他帮忙一起做的。
但凤珩这么聪明的人,所谓的辅助绝对不会是这么一点,他一定有暗手。
凤鸣观察了很久,都没找到所谓的暗手,但现在,他隐隐明白了。
“我的人。”
见他猜到,凤珩也没隐瞒。
凤鸣深吸了口气,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。
刘兴是凤珩的人,有他在凤霄身边,凤霄的想法和思维,还不是跟着凤珩走。
难怪凤霄现在眼巴巴凑到了太子府,要跟凤起合作。
“除了他,应该还有吧?”
凤鸣这句话,问的时候都是发颤的。
“嗯。”
“谁?”
“列王。”
“列……列王??”
凤鸣一脸错愕,“你没在开玩笑?”
列王是谁,当年开国功臣之一,比起功高盖主,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凤王一家,列王才是真正的聪明人。
也是现在朝中资格最老的人。
别看父皇表面上最信任的是宁中天,可其实早在宁侯府跟凤麟搅和到一起的时候,父皇就隐隐开始疏远宁侯府了,只是父皇一向偏袒凤麟,一时半会外人也没察觉到这一点。
相反,列王就不一样了。
一个跟着父皇打江山,奉献大半辈子的人,却在自己最风光,声望最高的时候,选择了交出手中的权力,做一个闲散王爷。
如何不让父皇敬重?
这些年来,每次遇上大事,列王往往都能一言定乾坤,由此可见于一般。
想到这,凤鸣看凤珩的眼神越发奇怪。
他是怎么拉拢列王的?
这不应该啊。
凤珩没有给凤鸣解惑,名单的事,没必要渲染的天下皆知。
事实上,当初在名单上看到列王的名字时,他也是一脸震惊。
“你够狠,算了,你暗手越多,我该越高兴才是。”
凤鸣彻底放弃追根究底了,谁知道下一句凤珩会不会再蹦出一个吓人的名字来。
“刘兴是你的人,在他的暗示下,凤霄已经找上大皇兄合作了,接下来呢?”
他忍不住用手指了指皇宫,“那位还好端端的坐着,有机会么?”
凤鸣对自己这位父皇,感情不深,更多的是复杂。
他自己因为身份不高的原因,从小就伪装度日,受过不少委屈,也受过欺辱。
母妃良妃没有靠山,在后宫更是众后妃贬低的对象,就比如凤麟的母妃,庆贵妃。
他印象最深的是,有一次庆贵妃与当时最受宠的一位美人,当着皇上的面污蔑母妃,母妃拿不出证据,百口莫辩,受了罚。
他的父皇,没有急着找证据,也没有询问母妃因果,抬腿便是怒气冲冲的一脚。
“贱妇!”
那一脚,让母妃昏迷了整整一天。
期间,没有人来看望过,也没有御医,只有浑身冰冷满心担忧的他,跪在母妃床前哭了一夜。
最后,事情查清了,母妃是被人陷害的。
得来的也不过是一堆赏赐,那一脚,那些陷害,好似都被遗忘了一般。
那时他还小,也曾恨过,可后来渐渐淡然了。
母妃说的对,皇帝都是没有心的,他不想当没有心的人,特别是成为那个男人一样的人。
幸好母妃聪慧,虽有人算计,却基本不会吃什么大亏,另一方面,他渐渐大了。
后宫那些人有了顾忌,也渐渐安分了。
在这种环境中长大,凤鸣很难对皇位上的那位父亲父子情深。
凤珩看了他一眼,“不急,有机会的。”
凤鸣张张唇,本想问句什么机会,想了想,又放弃了。
管他什么机会,跟他又没关系,他现在该操心的是,娶芽芽!
凤起的事再大,皇位的事再大,还能大过芽芽去?
一想到成亲,凤鸣的嘴角高高勾起,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。
“喏,给你的,我成亲记得来啊,对了,记得带上你家那位王妃,芽芽挺喜欢她的。”
其实给凤王府的请柬,府里的人早就送来一份了,凤鸣手里这份是多出来的,当然,这也证明了他对凤珩和苏曼卿的看重。
虽然,这份看重可能是因为新娘子喜欢。
凤珩瞧了一眼,伸手接过,放在了桌上。
“行,届时一定到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