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却是再没法回头了……
次日天蒙亮。
百里镜司醒来时,床上已是不见镜司怜身影。
他一惊的起身,冲出门外时,闻意身影落下。
“主子,殿下已是前去上早朝了。”
百里镜司眸色微动,“……何时去的?”
闻意,“刚走不久。殿下吩咐,主子身上有伤,让主子在府中休息。”
百里镜司立在原地,半晌未动。
只觉得……不对劲……
想完,听闻意又道,“殿下……让人火化了流痕的尸体。”
百里镜司眸色一阵动荡。
“你说什么?”
闻意脸色微严肃,“殿下早上出门前便是吩咐,让人火化了流痕的尸体。”
百里镜司未在言语,只是立在门边,半晌未动。
光明殿,镜司怜坐在上首龙椅上,听着众臣的上奏。
关于此次司马莲与巫马家谋朝篡位一事,争论不休。
司马莲已是别关入狱刑堂。一干拥护她与巫马家的大臣纷纷落网。
司徒凤当日被巫马光矢一剑刺穿胸口,当场便是毙命。
巫马光矢临时反水,还救了镜司怜一命。现正关押在狱寺堂,等待审判。
而巫马家二长老已被薛彰等百战军拿下与司马莲一起关押在狱刑堂。
薛家与巫马家合作的原族长同样被关押在狱寺堂内,等待定夺。
一场阴谋,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也是不知不觉中被化解。
对于巫马光矢临时反水这事疑点重重。
有大臣提议严审,多数大臣附议,甚至有几个提起了与巫马家合作的流痕!
薛彰与几个百战军将士出面为巫马光矢求情。
一干大臣与之起了争执。
一会儿便是分成几派,争论不休。
镜司怜冷冷看着他们,手一拍龙椅扶手。
顿时的,原本嘈杂的光明殿内,雅雀无声。
眯着眼,视线冷冷的扫过他们,冷沉的神色,让满殿朝臣皆是额冒冷汗。
镜司怜视线扫过他们后,缓缓起身。
步下台阶,一言未发的离开光明殿,她身后胡公公见此,立时跟上。
光明殿内,一干大臣纷纷捂住胸口。齐齐抬手擦拭额上冷汗。
镜司怜离开光明殿后,径直前往御书房。
御书房内,批着奏折,直到晌午时分。
房内空气一阵浮动。放好一本奏折后,见百里镜司身影已是落在她身侧。
没等她开口,百里镜司已是伸手,将她拉起抱在怀中,大手亦是探上她额。
“你在发烧!”
镜司怜,“……是吗,我没察觉到。”
百里镜司抱紧她,看她惨白的脸色,“回去休息,你伤势未愈,不可劳累。”
镜司怜,“我没事。许久未上朝,有很多事情要处理。”
百里镜司面具下眉微皱,“怜儿……”
镜司怜身子一僵,抬眼看他。
见他眸色中的担忧与焦急,眸色动动。
没再开口,由着百里镜司带她离宫,回了摄政王府。
用完午膳,吃下药。
躺在床上,良久,镜司怜缓缓闭眼。
百里镜司在侧抱着她,“睡不着吗?”
镜司怜,“……嗯。”
百里镜司,“那我陪你说说话,想说吗?”
镜司怜愣了下。
随即脑内闪过丝丝片段。
那日马车内,流痕似是说过什么。
对……像是要她和他说说话……
好一会儿,她未答话。
百里镜司大手抚着她发丝,“不想说吗?”
镜司怜,“……不是。”
百里镜司吻她眉心,“那想听什么,要不我讲故事给你听?”
镜司怜抬眼看着他,半晌,微勾下唇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百里镜司,“我知道。”
镜司怜道,“所以我不需要听故事。”
说着将脸埋在他胸膛,听着熟悉的心跳,听着听着,眼眶微热。
感觉她气息不对劲,百里镜司大手抚她脸颊下,“怎么了?还难受?”
大手探上她额,“还有点烧。”
镜司怜,“……没事。”
百里镜司抱紧她,“不舒服就说出来,我在。”
镜司怜缓缓抱他腰,“……嗯。”
夜。
镜司怜在一个梦间惊醒,手抚着微疼的胸口,努力去回想梦的内容,却是记不起来。
转脸,看身侧熟睡的百里镜司,缓缓伸手,抚上他银白的面具。
良久,咬牙,起身。
轻轻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
立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百里镜司好一会儿,转身,轻轻出了房门。
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,床上百里镜司缓缓睁眼。
起身,看着紧闭的房门一会儿,身形一动,消失在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