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吗。
是。
他的脑海,不断的重复着这一个字,她就是她。
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!
她的声音,跟按个女子一模一样。她的气质,与那个女子如出一辙。
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
接下来,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充分的演绎了什么叫狂妄,什么又叫目中无人。这整个沧澜,怕是再难寻到一个像她这般的女子了。
“所以,殿下你是来叫我吃饭的吗?”
看着女人的样子,到是真的不认识他,真的不认识齐国最不能得罪的人。
“你好。”
非常普通的打招呼方式,不带着任何的情绪,甚至没有行李。
可是齐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,相反,他觉得,这才是她,真实不做作。
这很好,他甚至在想,要是她同其他恭维他的人一样,齐瑾不会再继续纵容她的无礼,更不会再跟她说一句话,直接就把人扛去无极山脉。
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,让她乖乖听话的办法非常多。
用谈话来解决,是最没有效益的,也是他最不喜欢用的手段。但是在面对萧羽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却狠不下手。
想了解她,想信任她,不想对她用任何的暴力,这是他的冲动。
萧羽似乎从来没有打算在他的面前隐藏自己,又或者,不止他,她在所有人的面前,一只保留着本我。
张扬洒脱,随心而动。这姑娘在上战场的那一刻,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什么后果,在齐国,女子上战场是死罪,重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。
她居然说,这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柳岩动点脑子就好了。
她是救了整个齐国的最大功臣,齐瑾以为她会利用这一点跟他求情,然后回到皇城讨要赏赐,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。
她只是想要约定好的那五千两,然后回去睡觉,这事就这么结了。
为了区区的五千两,她与整个匈奴为敌,还差点被夺了性命。
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?
真的是为了钱吗?
还是她有其他的目的?
后来他知道了,这个姑娘,很喜欢把钱放在第一位,她很擅长用钱来当挡箭牌。
刀子嘴豆腐心,用来形容她,在适合不过了。
她其实有一颗柔软的心,有这样一颗心的人,原本都应该是善良温厚的,但是为什么她就浑身是刺呢。
许是被伤的太过了,不得不站起来保护自己,用坚硬的盔甲,把自己的柔软的心武装的严严实实的,这样才不容易受伤。
大概是听过她的故事的,被启阳风头正盛的萧丞相丢在北境自生自灭,齐瑾能够想象的到,在那种大家族中,她从小受到的会是什么待遇。
她的家人,似乎是她不能触碰的底线,她是恨他们的,齐瑾知道。
可是,她又一直在忍耐,忍耐着所有的伤害,承受着所有的痛苦。
要不是因为北境之乱,萧羽是不是一直会是这样,一直的忍耐下去,忍耐着她那些所谓的家人的不公。
“我这不是把他们当家人吗。”
她依旧那一家当成是家人,但是他们有把萧羽当成家人对待吗?
显然是没有的。
齐瑾为她感到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