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先跟九叔打听打听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,听筒里传来九叔的咆哮声:“小子,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,你打什么电话?”
我这才想起,现在是半夜,九叔在睡梦中被我吵醒,肯定不乐意。
“对不起啊,叔,我也不是成心的,实在是有个紧急的事情,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没空,明儿再说!”九叔直接就挂了电话。
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,我无奈的笑了一下,借着灯光查看手腕的伤口。
血已经没有流了,伤口也很小,就一个黄豆大小的小圆点,边缘有些发黑,用手按一下,手指头上沾到一些黑色的粉末,像烧焦的灰烬一样。
伤口也不疼了,如果不是这个黑点在,我甚至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毒。
蛊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?
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,手机响了起来,拿起来一看,竟然是九叔又打过来了。
“说吧,到底什么事?”九叔的声音还是有点冲。
我有些惊喜:“九叔,你不睡觉啦?”
“你小子这么晚打过来,肯定是很紧急的事情,我就算挂了电话也睡不着了!别啰嗦了,快说!”
“九叔,你听说过蛊毒吗?”
手机那头沉默了,九叔半天没有说话,我还以为信号不好,提高音调:“喂,九叔?听得见吗......”
“那么大声干什么,我耳朵又没聋!”九叔的声音重新出现,“你不是去弄九环极阴阵了吗?怎么又扯上了蛊毒?”
“一言难尽,有人给我下了这样的毒,还有救吗?”
“那要看你中的哪一种蛊,有的蛊别的蛊师也能解,有的蛊只有下蛊的蛊师才能解,别人贸然干预,反而会让中蛊者提前毒发而亡。”
蛊师?
这么说来,那个叫德叔的鹰钩鼻男人是一个蛊师。
我的心一沉,那个死瘸子费尽心机把我引到老宅,肯定不会给我下一个能轻易解开的毒,我想找别人解毒的希望多半很渺茫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蛊毒。”
“把你的症状讲一遍。”
“没什么症状,就对方一出手,我手臂上就多了个黑点,不痛不痒的,什么感觉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小子完蛋了!越是这种好像没什么感觉的毒蛊,发作起来就越厉害,你就会死的更痛苦!”
九叔的回答让我的心中发颤。
“叔,你有办法吗?”
九叔又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,过了几秒才说:“你明天过来一趟,我帮你看看,但我也只能帮你看看,无法解蛊。”
“谢谢九叔,你能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挂了电话,我忧心忡忡的躺在床上,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。
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早,我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,直接骑着小电驴奔向九叔家。
走出了几百米,我又返回来,把那块人皮地图找了个袋子装在背包里。
皮箱和钱就留在屋里,我不相信哪个贼有那么大的胆子,敢去一个闹鬼的棺材铺偷东西。
九叔的院门大开着,他就坐在院子里抱着个大茶缸子喝茶,似乎在等我。
“来了,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