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诩站在窗口看了良久,发现她还真的是在认认真真的除草。
园丁在一边不时的指导她,看她娴熟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干这个活了。
名诩皱了皱眉,但随后他高高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。
——关他什么事儿,把人接到家里来已经算是他仁至义尽了,才不管她。
这么想着,名诩端着一杯咖啡,坐在窗台上,一坐就是半天的时间。
等眼睁睁看着尹归迟把草除完,名诩才回过神来。
他沉默了片刻,端着凉掉的咖啡,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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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除草事件,名诩找人专门了解了一下尹归迟在名家都在干什么。
自从被名诩带回来之后,尹归迟倒是没闲着,天天帮这个忙帮那个忙。
名诩原本是想像养个小兔子一样养着她——毕竟她有自闭症,名诩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,说是她这种状态并不能说是这个病已经好了,只能说她找到了一个与外界的平衡点。
那些专业术语名诩一个听不懂,只知道她病还没好。
自闭症患者不爱与人交流,更希望更将自己圈禁在一方安全的小天地中,所以名诩根本就没盼着她能做些什么。
但现在了解的情况却是,尹归迟进了名家后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贵宾。
这跟名诩原本的设想不同。
他犹豫了两天,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人叫到书房里来。
“你不用干那些活的。”他看看尹归迟白嫩嫩的手:“我把你接过来只是我自己觉得过不去自己这关,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。”
尹归迟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名诩说完就算,他心安理得就好,才不管别人到底怎么样。
当时名诩是这么洒脱而自负的想着的。
但是没过两天,现实就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。
尹归迟没听他的话,还是去帮这个帮那个,明明都不是她的活她还抢着干。
就是干的比较含蓄了。
名诩从头到尾都无视她,但是第三天的时候,他站在窗口又去无意识的盯着尹归迟,于是就看见尹归迟在给花园的花浇水。
她长相秀丽漂亮,跟花儿相比也不知道哪个更娇艳一些。
这样赏心悦目的景色让名诩忍不住全身放松,心口似乎钻了一股小小的暖流。
就在这个时候,似乎有马蜂蜇了她一下,尹归迟慌慌张张的往后一撤,没注意脚下的台阶,立刻便摔到在了地上。
霎时间名诩一阵耳鸣,想也不想的便冲出去,两三步赶到花园中。
尹归迟这下摔得着实不轻,眼睛里都噙上了泪。
但看见他过来,尹归迟却迅速低下了头。
名诩这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。
两人之间气氛一时间十分古怪。
在古怪的气氛中,名诩干巴巴的开口:“以后……别干这种活了,不需要。”
名家养了这么多人,工钱都是白开的?
尹归迟听见“不需要”三个字,立时抬起头。
在名诩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,她眼睛里的泪水便滚落下来。
名诩一下子慌了神。
就在这时,尹归迟弱弱的,小小声的带着哭腔给自己辩解:“我……我没再喜欢你了,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