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嫔妾不知此乃皇上与谢嫔娘娘信物,贸然收下,甚是失礼,请皇上赎罪,请谢嫔娘娘赎罪。”
沈玉暖跪下请罪,依旧是无甚表情,跪的干脆。
坐在殿上的皇后娘娘面带微笑,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,像把锋利的刀,扎进心中埋藏最深的旧伤中,疼的她失了知觉。
跪在下方的昭贵人就像曾经的自己,哪怕挺直了脊背,挺直了胸膛,也抑制不住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悲凉。
皇后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,不待皇上开口,率先叫起。
“不知者无罪,谢嫔妹妹也真是的,皇上专门赏你的物件,怎能轻易送出去呢?见昭妹妹的机会多的是,不急在这一时。皇上您说可是这个理?”
皇上并未看向皇后,视线避开跪着的人,直直看向谢嫔。
谢嫔和皇上对视一眼,甜甜的笑,“皇后娘娘教训的是,是嫔妾想差了。”
谢嫔才转身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沈玉暖,“昭妹妹见谅,是姐姐想差了,下次定补份更好的见面礼于你,可好?”
沈玉暖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拿出来,福身道,“嫔妾不敢,娘娘心意妾心领了,不敢劳娘娘记挂。”
复又对殿上的皇后娘娘福身,“皇后娘娘若再无其他事,嫔妾就不打扰您们叙话,先行告退了。”
皇后点头,“也好,你退下吧。”
“失陪。”
沈玉暖带着朝梦一路出了凤仪宫,站在宫外的台阶上,抬眼看连一朵云彩都没有的晴朗天空,就像她此时的心,空无一物。
“小主莫担忧,以后日子还长着呢,不在这一时半会儿。”
朝梦替昭贵人难过,刚才那个场景......又佩服贵人的坚毅,硬是不动声色全了回去。
想到此,对谢嫔娘娘倒是恨上了三分,这位娘娘不配有那样一张温和的脸,心思比毒蛇还狠。
沈玉暖嘴角挑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,“回吧。”
且说凤仪宫中,才说了一句两句,皇后借口累了,看着皇上带着谢嫔出了凤仪宫。
人才一走,立即坐倒在软椅上,“嬷嬷,快去拿些安胎药。”
冯嬷嬷惊的一头冷汗,脚下生风,把太医专门制的安胎丸药喂给皇后娘娘,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娘娘脸色好了起来,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。
随即一阵后怕,见娘娘如此,越发的心疼了,“您这是何必?”
皇后娘娘苦笑一声,“不过试他一试......呵,若昭贵人真能得了他的心本宫也算欣慰了,可嬷嬷你瞧瞧,前脚进了凤仪宫,后脚着急忙慌就找来了,如此防着本宫......”
“他以为的那个纯真的人儿,不过也是一个会嫉妒的普通女人?不然怎会听了就赶来瞧情敌?”
“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算计,何止是脸皮一样,连心思也是一样的狠毒,本宫可有哪点怠慢了她的?”
眼见着娘娘情绪又不稳了,冯嬷嬷赶忙劝慰,“您可多想想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吧,多少年前的事了,您还记着它做甚?”
“并非本宫放不下,而是皇上不愿放下!本宫乃王家嫡长女,到底哪里......哪里比不上她?嬷嬷......”
皇后说着两行清泪落下来,冯嬷嬷早已哭成了泪人,搂着娘娘一阵怜惜。
“午夜梦回,老奴时常后悔,总怨自己当初没有拦着娘娘,若未进皇家,您也该儿女满堂,享受子孙之福了,都怨老奴啊......”
冯嬷嬷哭的伤心,话虽逾矩了,可皇后并未觉得不对,这本就是她如今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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