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大眼睛眨了两下,对着云景轩道:“皇上,您看,那日我既然已经和王爷离开了皇宫,您就不该再让苏公公去叫我过来的。如今倒好,太后娘娘把一切事情都怪在我头上了,我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。”
云景轩看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,无奈地笑了:“好,都是朕的错。”
太后顿时急道:“皇帝,这怎么就是你的错了?你替她遮掩什么?”
云景轩笑着看太后:“那太后不怪寻衅滋事的静儿,也不怪做了丑事的星月,怎么反倒怪敬王妃了?她可是什么都没做,就连那药,都是朕要的。”
太后瞪眼看着云景轩,不可置信地道:“皇帝,静儿和星月都是我们皇家的人,她们丢的可是我们皇家的脸面!你怎么丝毫不顾皇家的颜面呢?”
当日封国师,她虽然没有出场,可前面自然有人来通报她摘星楼到底发生了何事,所以对那日的事情,她自然是一清二楚!
“太后,云南王府和皇室早就分开了,他们丢的,只不过是他们的云南王府的脸面而已。”
云景轩笑容微微冷了一些,目光似乎有些不悦。
“不管怎样,他们可都是姓云!纵然是云南王府丢人,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,未尝不会带上皇室!宫中还有这么多待嫁的公主,皇帝叫她们如何自处!”
太后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云蝉,心中很是难受。
云静也就算了,可云蝉……实在是无辜。
“那太后该去怪云南王府,毕竟这些丑事是他们做出来的,与朕无关,跟和敬王妃无关。”
云景轩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:“再说了,皇家的脸面早就被云南王府丢光了。当初云星月刚刚小产的时候,朕就想打发了她去番邦小国了此一生,不是太后答应了云南王妃的哀求,同意了他们和温家的婚事吗?
如今温大人还在边境打仗,若是知道温家竟然娶了这样的儿媳进门,还不得一口老血吐在战场上!”
太后脸色也沉了下去:“如此说来,倒是哀家的不是了?云南王可是皇帝唯一的兄弟了,若是哀家都不好好待他们,日后皇帝落得个苛待兄弟残害手足的名声,是否也要怪哀家没有善待他们了?”
当初上位的时候,云景轩的一众兄弟死的死,失踪的失踪,完好无损的,可就只有云景肆一个了!
“母后说这话,是在怪朕心狠?”
云景轩脸色更加难看了:“太后坐镇后宫,可知道云南王一家都在天边做了什么?他们招兵买马,囤积粮食,对京城虎视眈眈,朕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他们怕是不日就要攻上京城了!”
这事儿太后确实不知道,听云景轩说完之后,脸色不禁一僵。
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,云蝉怯怯地站在一边,不敢说话,凰歌只能叹了口气,道:“太后娘娘,您和皇上吵完了吗?要不要喝口茶继续?还有,我是现在开始给您请脉,还是再等会儿?”
其实,凰歌心中也知道,太后不是那么糊涂的人,自然不是真的要把云南王府的所有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,她不过是想以自己为筏子,和云景轩吵一架罢了。
如今两人既然已经说通了,自然也就消气了,她并不担心太后和皇上之间会再吵起来。
“你如今真是越发胆大了!对哀家一点尊敬都没有!”
太后见凰歌给了自己台阶,立刻哼了一声道:“还不快来给哀家诊脉?一会儿给皇帝也看看,他在前朝劳累,最该注意身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