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素来重视亲情慈孝,可你不慈,敬王妃也并没有对你不孝。你偏爱大夫人和长女,杀了姨娘又要杀敬王妃,她们何其无辜?敬王是我朝功臣,你竟然连他也要杀,朕今日,也护你不得了!”
楚鸣渊浑身一颤,如遭雷击般倒在冰凉的地上。
他已经把姚夫人之死的拿出来暗示云景轩了,可他依然不想袒护自己,也难怪,楚家以此要挟皇室,拿了一个太子妃之位,已经让皇室恶心至极了,如今好不容易能摆脱他们楚家,皇室自然求之不得!
“皇上,微臣已经知道错了,还请皇上开恩,饶恕微臣这一次!”
楚鸣渊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。
他哭声悲痛,文武百官见了,也很是动容。
云烨眸色沉了沉,跪下道:“父皇,虽然楚国公做错了事情,可他祖上毕竟对国家有功,还请父皇看在他祖辈的份儿上,对其从轻发落。”
楚鸣渊今日落难,他作为太子作为女婿,都必须表现出重情重义的模样,否则万一楚鸣渊反咬他一口,把他拖下水去,那就麻烦了。
“对啊皇上,说起来,这国公大人也很惨啊……”
“是啊,死了夫人又没了长女,这简直是人生惨事啊!”
太子一跪,朝堂中顿时有人转了风向,纷纷为楚鸣渊求情。
“诸位大人,即便如此,那这也不能成为他要杀死敬王和敬王妃的借口吧!”
丁墨冷哼一声,道:“刚才诸位大人还说楚国公买凶杀人罪不可赦,怎么这会儿又说他可怜要从轻发落了?我倒是还不知道,这朝中百官竟然也像那墙头草似得,风往哪里吹,你们往哪里倒,真是可笑。”
“丁大人怎么如此冷漠无情?楚国公为官多年,从未与人有过争斗,这些年他在国家大事上也算是兢兢业业,怎么就不值得从轻发落了?”
太子一派的人立刻回怼丁墨,理直气壮地道:“更何况,您一个工部尚书,管这些事情做什么?人家刑部赵大人都没有说话呢!”
凰歌皱眉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赵大人,心中略微觉得奇怪。
都说赵大人公正严明,可是凰歌总觉得,此人似乎有哪里不妥当。
尤其是刚才,他凭着刑部尚书的身份,字字句句地教训楚鸣渊,表面上看是在执法,可是凰歌却从其中听出了别的意味。
若说赵大人的话,是在提醒楚鸣渊,他今日无论如何都难逃罪责,也无不可。只是,凰歌现在没有证据,只能暂且忍下。
丁墨冷笑了一声道:“工部刑部,不都是为皇上和百姓办事的?楚国公犯了大错,自然要受到惩罚的,您让皇上从轻发落,置律例于何地?置皇上于何地?”
丁墨这话,竟然连太子云烨都一起怼了。
“丁大人,您说这话,便是对皇上不敬重,对太子不敬了!楚国公是太子岳父,更是皇亲国戚,他一生为官清廉,勤恳辛苦,就算一时犯错,也能功过相抵了吧?”
云烨眼神微微眯了眯,没有说话。
云景轩定定地看着下面争吵的众人,唇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好啊,他的百官,竟然快要变成云烨的百官了!
凰歌闻言,冷冷一笑道:“这位大人,您说楚国公为官清廉?您可有什么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