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气,“我说,你过瘾么?”
安言放下手中的餐具,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,“要真是我自己插的,绝对过瘾,可惜,宋子初比我狠,那一刀是她自己动的手。”
男人闻言,也是有些惊讶,不过没有表露出来,只是笑,“安言,你还是这么没出息,这么久了,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“你说的什么长进是什么长进?拿把刀出去见人不爽就砍,还是怎么?”
“你的情敌很明显比你有想法。”
安言没理他,安静地喝水。
吃完之后,安言和叶疏一起去看他那位住院的朋友,是位很年轻的女性。
病房里,她站在叶疏身边,听着他们的谈话,渐渐明了,叶疏好像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病才回来的。
不知怎么地,就将话题扯身上,安言微微一笑,看着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的女人,“魏小姐,我跟叶疏只是普通朋友,您不要误会了,叶疏专门为了你回国,我觉得——”
顿了顿,安言朝叶疏投去一个警告的眼光,继续笑着说道,“我觉得您不可能拎不清谁对他来说更重要。”
所以她这是被叶疏拉来当炮灰了么?
像个智障一样站在这里,看这对即将成为男女朋友的人你来我往,果然,她就说,叶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
萧景虽然狠厉冷漠,可那性子远没有叶疏这么阴森阴柔,相反地,她现在倒是有些相信叶疏说的话了。
当初那场鸿门宴,叶疏有备而来,救她可能是出于道义,也可能是有别的原因。
而现在想想,萧景身为她的丈夫,就算两人没有爱到死去活来,可他也没有必要真的要她为此付出生命。
好歹同床共枕过,好歹她爱他的时候是好好爱的。
魏轻岚好像是叶疏的官配未婚妻,安言脑中滑过这个念头时,她已经被叶疏拉着走到了病房门口,身后是魏轻岚温柔虚弱的嗓音,“叶疏,你能为了我回来我很开心,明天见。”
安言回头看了一眼魏轻岚,除了病房门,才小声对叶疏说,“她喜欢你,你这也太冷漠了。”
叶疏放开她的手,语气很是冷静,“对于喜欢我而我不喜欢的人,我一点回应都不要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雷雨交加的夜晚,落地窗外不时有白光闪过,屋子里没开灯,或多或少营造出了一种阴森渗人的感觉。
安言失踪了。
这是晚上十一点过后,萧景回到别墅后发现的一件事。
十一点过十分的萧山别墅,灯火通明,一干佣人以及李妈全部低着头站在客厅中央,都恨不得将头埋到地板下面去。
浑身散发着狠戾气息的男人坐在沙发里,掐着自己的眉心,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那暴虐的情绪。
终于,易扬从门外进来,脚刚刚踏上地板,那方原本坐着的男人倏然起身,抬手就将矮几上的装饰玻璃花瓶朝易扬站的方向砸去。
易扬偏头堪堪躲开,那玻璃瓶擦着他的脸颊滑过,砸到了身后的墙壁上,玻璃炸裂的声音骤然传来,原本只有轻微雨声和雷声的空间里,因着那突兀的玻璃碎裂声,气氛更加压抑。
紧接着响起男人寒冷凉沁了的嗓音,摄人心魂,“我今天中午叫你跟着太太,你跟到哪儿去了?这他妈的她人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