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醒来,满室静谧,夕阳的余晖抓紧时间洒下最后一点光辉,床边纱帘晃动,营造出一种梦幻的感觉。
而视线中,是女人柔软的头发,就在他手边,尽在咫尺的距离。
郁衶堔一时之间有些不清楚今夕何夕,长久的神经紧绷得到缓解,鼻息间充斥着属于路轻浅身上的熟悉的味道。
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莫名心安。
郁衶堔在伸手摸上路轻浅脑袋顶的同时她蓦地被惊了下,迅速抬头然后转头看着他。
两人四目相对,郁衶堔眼中全是她,但路轻浅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焦距,她在看他,但又好像只是在透过他看空气而已。
还是郁衶堔先反应过来,见她坐在地上,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,手臂将她圈的紧紧的。
路轻浅在他怀中闭上眼睛,轻轻叹气,“你怎么了?”
郁衶堔眸子半阖,嗓音是刚睡醒过后的沙哑,“累。”
“我不是问这个,难道是你们郁氏出了什么问题?你最近……”
最近郁衶堔早出晚归,被公事缠身,而路轻浅虽然察觉到了点儿苗头,但潜意识里她根本不想知道,也不想问的。
现在算是逼不得已,这男人这么反常她要是再不问问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。
而郁衶堔的反应很平常,他将她抱紧了点儿,灼热粗重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脖颈间,“没什么,总会解决,反正保证你依然可以安然无恙用你郁太太的身份肆意挥霍就对了。”
路轻浅在他怀中眨眨眼睛,语气冷淡,“别把我说的这么没良心,我说要跟你离婚是不打算要你任何东西的,净身出户。”
这次她再提起离婚这两个字眼,郁衶堔远远没有当初那样排斥,反应很平常。
他只是笑,对她说,“就算是我的情人我都没有这么绝情做不到白嫖,更何况你是郁太太呢?”
路轻浅眉头拧了拧,“你的意思是你答应跟我离婚了?”
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,路轻浅瞳孔微缩,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知觉的四肢更加的麻木了。
“不答应。”男人的回答干脆又利落。
路轻浅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怎么,但跟最初相比,她的心境明显已经变了。
……
路轻浅开始重新回酒吧,一个多月不曾看过店,林鹿有好多事情跟路轻浅抱怨,从每天见不到路轻浅的惆怅心情说到了酒吧里某些客人的不服管教。
总之,槽点如同黄河之水,滔滔不绝。
到了最后,林鹿见路轻浅脸色终于挂上了熟悉的笑容,她忍不住眼眶泛红,对她说,“路姐,还以为你伤的多严重呢,当时老想去医院看你来着,可郁总太不够意思了,谁都不让去。”
听到这话,路轻浅挑眉,“有这回事?”
林鹿猛地点头,“是啊,在我们刚刚知道你出车祸这个消息时郁总就打电话过来警告了。”
路轻浅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壁,低头抿了口果酒,没再说话。
林鹿倒是有好多话要跟路轻浅说,但最终被过来的许欢颜给打断了。
好友许欢颜端着杯子跟她碰了下,笑的甜蜜,“恭喜我吧,我要结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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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