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受到教训。”
这句话不咸不淡,杀伤力却很强,霍之华的脚步一顿,随后走了下去,顾不上用早餐,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。
上辈子隋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,现在想来,要说如何才能应对霍之华的欺负,找对人最重要,霍斯远很少在大宅,剩下的就是霍之洲了。
“之洲哥哥,你不去上课吗?”隋愿看到他手里拿着书,但他的穿着很休闲。
霍之洲低头看看隋愿,表情很淡,“不去。”
按道理,霍之洲和霍之华年龄相差一岁,霍之华去私立中学念书,他却没有去上学。
吴妈领着隋愿去用了早餐,早餐是营养师调配的,她吃早餐时,吴妈在一旁说道:“大少他不去学校,一开始有家庭教师来上课,后来他就自学了。隋愿今天也要开始上课了,开不开心?”
当然是……不开心了!隋愿都快忘记上课是什么感觉了。一想到上课考试,她绝望不已,但脸上还得装出很期待的表情。
上午十点,在书房上基础数学课,中午用餐和午睡,下午两点有英语课,三点有游泳课,周末去艺术馆上艺术课,晚上时不时有音乐课。
儿童课程对她不费劲,但上课总让人提不起劲。
上完游泳课,隋愿终于可以休息一会,她洗好澡换了身衣服,经过走廊时,望见霍之洲正在后面的庭院里看书,他坐姿端正,侧脸英俊,他的英俊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英俊,不是俊秀,不是帅气,就是英俊,气质内敛,带着书卷气,但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忧郁。
霍之洲正低头看书,察觉到旁边有动静,转头一看,那个小女孩正在爬上长椅,见他看过去,她腼腆地笑了下。
“之洲哥哥,谢谢你,早上的事情……”
她开口喊之洲哥哥时,口齿不清,听上去很模糊,像是在叫之之哥哥,霍之洲倒是不在意,他轻点下头,他对这个小孩子来到霍家更没什么抵触情绪,关孩子什么事情,他愤怒的源头是他爸爸。
为什么要背叛婚姻,为什么要让他妈妈伤心难过到生病,为什么他妈妈得承受非议。外界媒体竟然觉得他出轨很正常,为什么?这社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?因为爸爸是富豪,所以他出轨,有私生子也是正常的?
他对此很茫然。在父母之间,他更支持妈妈,可是他被判给了爸爸。
他看了几页书,觉得有点不对,小孩子总是比较吵的,但这小女孩怎么没动静了,再看看,她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,睡的还很香。
霍之洲无奈地把肩上的毛衣给她披上,他在一旁继续看书。
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吴妈着急地出来找人,在庭院里找到了隋愿,她身上披着件毛衣。
晚上是霍家晚餐的时间,霍斯远基本不在家,他饭局很多,因此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三个人。
一顿饭吃的压抑无比,霍之华切牛排的时候,目光还死死盯着她,切牛排像是在切她的脖子,他用口型说道:“找了大哥做靠山,是不是?”
她佯装没看到,低头吃她的晚餐,吃着鱼肉,心想霍之华真变态,欺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,难道会有成就感吗。
在吴妈的细心料理下,一星期之后,隋愿身上开始长肉了,脸颊肉嘟嘟,身上干干净净,有股淡淡的香味,而在家庭老师的帮助下,她也敢于说话,敢于表达自己了,渐渐变得活泼机灵起来。
要知道,活泼的孩子总比腼腆的孩子来的讨人喜欢。
下午的课程结束后,有个人来探望她,段致尧下车,来到草坪上,看着小女孩飞奔过来,蹲下来笑道:“还记得叔叔吗?”
“段叔叔好。”隋愿大方地打招呼。
“看来是记得。为了奖励隋愿——”段致尧从身后拿出一个芭蕾兔的毛绒小背包,“喜欢吗?”
“喜欢。”隋愿背上芭蕾兔,摸摸兔子耳朵,爱不释手的模样。上辈子她哪里收到过段致尧的礼物,他更不会费心为霍家的养女买礼物。
将眼底的讽刺收起来,眼眸里一片天真,隋愿装作注意力被芭蕾兔吸引了,段致尧轻咳一声,笑道:“隋愿,来,听叔叔说,之洲哥哥和之华哥哥都姓霍,你也要改名字,叫霍之蓁好不好。”
果然来了,隋愿在心里叹了口气,她不想当霍之蓁,霍家三小姐,上辈子她当过了,重生后她不想再走老路了,可五岁的她能改变什么呢。
这时候,霍斯远的车驶了进来,车子后面跟着一个肥胖臃肿的女人,她气喘吁吁地跑着,看到隋愿,两眼放光,大叫道:“隋愿,隋愿,是我,是我,英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