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送?!”男人蓦地低头教训女人,黑眸之中隐隐怒火。
“……”
鱼羽儿无奈地抿了抿小嘴,她怎么知道他会来接她,要是知道的话,打死她也不会坐雷磊的自行车。
雷磊看着紧搂住鱼羽儿的男人,心中已有些隐约明白,可是却不能忍受他对鱼羽儿恶劣的态度,即使他气宇轩昂,浑身气场非一般的强大,也不该这样对待那个娇弱的女人。
“你放开她!”雷磊生气地说道,心疼着那个慌张害怕的小女人。
盛飞鹄一对深邃墨眸扫了过来,眸光微微一缩:“你再说一遍?”
鱼羽儿心中顿时惊吓不已,慌忙扯着男人的衣袖,紧张地解释:“你别这样,雷磊也是一番好意……”
“好意?”男人怒火又朝女人喷了过来,“这么说我是恶意了?”
“……”
鱼羽儿再次无语,这个男人不讲道理起来,再多解释都是白搭。
雷磊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,他极尽温柔呵护了两年的女人,却被那男人如此对待,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你不要这样对她!”他皱着眉头,十分不爽。
盛飞鹄扭过头,箍着女人的手臂一松。
鱼羽儿慌忙拉住了他,赶在他发作之前转头对雷磊说道:“雷磊,你先回学校吧,我真的没事,不用你送了,我……我跟他回去。”
雷磊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女人略带哀求的目光阻住,再说不出话来,颊边肌肉隐忍地紧绷,盯了那个森冷阴沉的男人一眼,转身骑了车调头回学校。
鱼羽儿不敢再去看雷磊的背影,拉了拉男人的衣袖。
“走吧。”
男人却不动,黑沉着脸看着她。
“如果我不来找你,你是不是真打算跟他交往了?”
鱼羽儿慌忙摇头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你还坐他的车,跟他那么亲密地靠在一起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经常坐他的自行车?”
“……不算经常。”
“那就是偶尔会坐,两年了,这偶尔累计起来有多少次了?”
“……”
“鱼羽儿,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?”
鱼羽儿感觉晴朗的天空里一阵天雷滚滚,惊愕地张了小嘴,却感到解释无能,上一次是“不守妇道”,这一次就晋升为“浸猪笼”,那下一次呢?
“你还敢有下一次?”
盛飞鹄几乎立刻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儿小心思,长腿迈近一步,和她贴身而立,低头看着她的发顶,蹙着眉教训。
“鱼羽儿,给我收起你那些三心二意,就你这样的女人,除了我,还有哪个男人能容忍你?”
小小的肩膀都塌了下去,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真是无奈到无能无力。
“还不走?”男人没好气地盯着女人垂着的小脑袋,“难道还打算等着那个男人骑车送你?”
鱼羽儿只得跟在他的身旁,慢慢地往回走。
走了两步,男人侧头看向身旁撅着小嘴神情恹恹的小女人,忽然想起,问道:“是不是还在疼?”
鱼羽儿瞥了他一眼,赌气不说话,盛飞鹄盯了她两眼,忽然侧身来抱她,鱼羽儿吓了一跳,连忙后躲了一步。
“你干嘛?”
“我抱你回去。”
“不要,会被人看到。”
男人蹙了眉,有些不耐:“我一路走来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,会被谁看到?”
鱼羽儿抿了抿小嘴:“那样……还是会疼。”
盛飞鹄皱着眉又盯了她几眼,忽然背过身去半蹲下来。
“那我背你。”
鱼羽儿怔住,愣愣地看着那弯下身去宽阔健壮的脊背。
虽然他没有西装革履,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针织衫,一条浅灰色的商务休闲裤,但仍是气宇非凡,一看便知是极有身份之人,现在这样,他不怕影响形象吗?
“还傻愣着干嘛,快上来!”男人又有些不耐地催道。
尽管他总是这样凶巴巴地待她,她却望着他宽阔的脊背,忽然柔肠百转,说不出的动容。
慢慢俯身上去,小手抱住他的脖颈,小脸立刻便感觉到他腮边有些扎人的青茬,她却不愿避开,仍紧贴着他,一颗心温暖又悲伤。
男人的大手轻轻握住她小小的腿弯,背着她慢慢向前走去,步履轻松得像是背上无人一样。
感觉到她细细柔柔的鼻息轻轻喷在他的颈窝里,盛飞鹄的心顿时柔软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