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安眠,第二天天色麻亮,青魂就起床了。
其实以她平时的作息,这已经算是迟的。
可冬天天日短,六点多近七点天才亮。起床时已经六点,安云舟还在客房里睡着,想着昨天旅途劳累,又打扫了卫生,他那么个从来没做过家务事的大老板,必是累的,青魂便没叫他。
又想着给他好好做顿早饭,总归是原身的亲父,再则自相认始,这位父亲,对她这个半途认回来的女儿,当真是没话说的。
青魂夜里还曾想过,原主那样惨烈的结局,都不曾想过报复,只怕心底固然有对父亲的失望,但这样的父亲,她心底又岂无眷恋之情?
哪怕是她,都感受到了这份深深的父爱。
头一辈子,她是没有享受过父爱的,虽然她相信父亲必是爱她的。
第二辈子享受了,只是时间太短,后来继父固然对她极好,但彼此相处,因为继父朗阔的性子,更像朋友。
她已经过了对父亲心生眷恋的年龄,但世上有一个人对你的好,是不是出自真心,她却是能分辩的。而这种全不求回报的真心,亦是世上叫人最难拒绝的东西。
她很少会在情感上产生纠结,但对安云舟给于的好,却总有一种无处安放的别扭。
不过,这份别扭,在吃完早餐,父女两去花店里买了两束花后,去母亲的坟前,看着他晨曦里立在墓碑前久久无语的背影时,这份别扭突然就放下了。
青魂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,一个人下山等了约半小时,安云舟走了过来。
青魂也不去分辩他脸上的神情,只领着安云舟慢慢往回走。
路上再遇上相熟的旧邻,青魂大大方方的叫人,然后也给安云舟做了介绍:“……这位是我爸爸,过来看看我外公和我妈。”
人家自然不会多打听,只亲切的问候青魂几句,让她得闲去家里玩。
父女二人又相商着去商业区的事。
除夕祭祖还有新年的东西都要买。
安云舟道:“我和你大伯说过了,今年爸爸陪你在这边过年,就咱们父女俩。初一或者二你同我一起回京城。京城那边你大伯年初一肯定是有公务不能在家的,家中亲朋友拜年都是初二起,你也见见咱们家的亲戚和几家世交。”
这是要公开青魂的身份了。
这事按说早就该办的,中秋那会儿安家就想办宴,结果被青魂推了。
她是真的觉得单因为自己就去弄个宴会委实没有那个必要。
但新春拜年,她既回老宅,就不能不见人。
不过,对安云舟说要留在这边过年,青魂很是惊讶,张着嘴默了半响,终究没说出劝安云舟赶紧回去的话。
留下就留下吧。
“那行,年宴就都交给我了,虽然不比大厨的水平,但我厨艺还是值得称道的,肯定不会委屈了您的胃。只是,您新年里肯定也是忙的,留在这里真不要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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