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亲弟被自己的枕边人毫不留情地送入牢狱,叶莺不是没有去求过赵歌。
她卑微地跪在书房前,一遍一遍地恳求。
倒也不奢望能将叶溪完全地拉出来,盼只盼,王爷能念在这些时日的情分上,替叶溪换来一个从轻发落,且留下一条小命。
冷硬的地面上,逐渐多了暗点。
雨水一颗颗地砸落下来,直让浑身凉透,宁管家劝着她回去,可她不听,仍是固执地跪着,那曾经婉转的动人之音已经嘶哑得敌不过渐起的雨声。
可惜对于这一切,赵歌都置若罔闻。
之前的叶溪虽也做过不少的浑事,可到底是没有折损到自己的利益,本以为是个拎得清的,便也没怎么看管,不想这次,他竟是背着自己在府中染了血腥气,还闹了个众人皆知。
还真是够本事的。
一面头大地就这桩破事儿写着要上呈的陈情书,赵歌又不由顿笔,想起了宁管家告知的话。
此事儿还有洛玫掺和其中。
这个人啊,真是让他又爱又恨。
而依着宁管家所闻所见,洛玫同叶家姐弟之间似乎是相识的,如此琢磨下去,他突然就明白,为何上次叶莺一邀约,那人就爽快地应下了,看来两人的情分还不浅。
不过,这既然认识,又为何要在他面前故作陌生人呢。
“王爷,王妃她晕倒了。”宁管家走进来,不忍地通传道。
外头的雨越下越大。
哪里是个柔弱女子扛得住的。
赵歌的神思一下子断开,他皱了皱眉,并没打算出去看上一眼,如今叶溪给他添了大乱子,连带着叶莺,他都是一起怪罪的,晕倒了又如何,他除了恼怒,再无半点的怜惜。
见着自家王爷不甚耐烦地一挥手,宁管家心领其中的意思,退了几步转过身,便叫着下人将叶莺给扶回了屋。
……
另一边,被收押入狱,等候着审判的叶溪,算是叫天不灵,叫地不应。
虽是早就猜到王爷知情后会这么对他,可这真成了阶下囚,叶溪瑟缩在墙角,满脑浆糊。
周遭的酸臭味儿,让他想吐,可是狱卒连半个冷馒头都没有丟给他,胃里空荡的难受,即便想吐,也吐不出来。身上的华服也成了囚服,一副潦倒不堪。
灰皮老鼠窸窸窣窣地爬到了叶溪的脚边,胡子一颤一颤的,似是在嗅这位新住客的气味儿。
叶溪抓着脑袋一抬头,便对上了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。
唧唧。
老鼠得寸进尺地靠近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某男突然崩溃,狰狞着面容,对着老鼠便是几声大叫。
不要。
他不要呆在这里等死。
他要出去。
牢狱里老鼠的胆子约莫比外头的要肥些,被叶溪这么一嚷,不禁没吓得跑掉,反是跟看白痴一样瞄着面前的人,而后一窜一跳,淡定地糟蹋起周遭的草堆来。
叶溪则红着眼冲到囚门前,手上的镣铐是狠狠地砸了上去,嘴上且不断地嚎着:“我要出去!放我出去!”
嚎个什么玩意儿。
狱卒黑着脸走过来,某男仍是叫嚣不停。开锁拉开囚门,鞭子便狠厉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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