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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算什么,人倒是找着了,却不过剩了一具躯壳。
想起宫先生几日来的颓唐,我只觉无奈,这不是雪上加霜是什么。
而更无奈的。
是我本可以,本可以救下她的。
可惜,我没能做到,而某男的劣根性,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来得深驻。
面无表情地抬起头,嘲讽地掠过护崽儿般的叶莺后,我冷然地盯住了罪魁祸首,一声嗤笑:“叶溪,我还真是小看了你。”
……
这轻飘飘的一句如同催命符般地融进了某男的骨血之中,直引得浑身刺痛。叶溪没来由地抖了抖身,且往叶莺身后藏了半步,方才慌乱地朝蹲在地上的我嚷:“洛玫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私闯安王府!”
叶莺盯着突然出现的我,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,倒是赵歌的日渐疏离,其次,才琢磨起当下的死局,心里愈发的忐忑。
人,到底是因着叶溪才闹成了这般模样,看着那浑身血渍的姑娘,叶莺由初时的惊恐,一点点地转变成了担忧,她反射性地挡了挡身后的叶溪。
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,无论如何,自己也要护住他。
“玫姐,这姑娘的死,和叶溪没有关系!”袖中的酥手微微收紧,叶莺无措着,竟是来了这么一句。
……
我恍然了一下。
不想她再次改口称我为玫姐,却是为着这么一件破事儿,呵,是怕我将此事抖落出去,害了她的亲弟么?
叶莺果然变了。
她变得是非不明,竟还企图维护犯下人命的叶溪。难道看着这一滩血色,她的良心就不会作痛吗?
放下怀中的人缓缓起身,手上沾了殷红,带起些粘连的不适感。
在对面那二人的焦灼视线下,我挺着脊梁,甚是淡漠地应:“本郡主可不记得,有侧王妃这么一位好妹妹。”
故而玫姐什么的,她已值不上说出口。
叶莺一时哑然,本还想借着旧情封上我的嘴,替叶溪将这赔命的事儿瞒将下来,却不料我是丝毫的情面也没给,还将她回呛了一番。
可是她已经懂不了我如今的冷情是为何。
只不过觉得我是个绝情之人罢了。
盯着那张半是窘迫,半是暗沉的人面,我没有再多和她废话,毕竟官关这本账,我还得和她身后的那个人,好好地算上一算。
叶溪耳尖地听见我自称郡主,心下困惑不已。
这怎么就蹦了个名头出来。
不过提起郡主,他突然想起国主近来倒是封了一位洛洛郡主,还为其和寻回的仁王赐了婚,可以说是风光无限,委实令人嫉妒了。
嗯?
洛洛郡主,洛玫。
叶溪脑抽地想到这里,脸色不可避免地一变,他瞪了瞪我,暗暗叫嚣着不可能,而后又偏过头,想要问一问亲姐,毕竟后者出席过几次宫宴,该是知道的。
“是莺儿冒犯了,还请郡主见谅。”结果不等叶溪问,叶莺已经重新找回了声音。
【作者题外话】:很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