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没有被子。
窘迫地往言大夫怀里缩去,我忍着痒意,些微喘气地威胁他:“你这么欺负我,我,我不嫁给你了!”
到底是随口的话。
我说得没底气,某人更是没有当真。
只听言悔淡淡地哦了一声,而后道:“那么,我更应该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才是。”
啥?
猛地抬头,我眨着眼嚎:“说好的留到洞房花烛夜呢!”
果然记得很清楚,言大夫不禁扬起笑,手上轻轻一捏,直惹得我咬唇压住那羞赧的调子。
“放心,我不乱来。”某人贴着我的耳朵吐气。
信你就有鬼了。
现在不是乱来是什么,你个臭流氓。
见我红着张脸,言悔眸色一深,蹭过来便要吻上,我扭着头瞎动弹,嘴上且忿忿:“不给亲不给亲!”
如此这般地欺负我,哪能给这小子那么多的甜头吃。虽然我掰不开他的手,可这嘴还是能捂住的。
一手仍是阻着言大夫袭胸的大掌,另一手则是罩上了他的脸,且为了防止这人故技重施地探着舌头挠我手心,我是机智地仅用两指拈那薄唇,算是让他有口难开。
而某人被我捏得活像鸭子嘴,莫名搞笑。
只是我才没忍住地嘿了一声,这人竟是往我的腰上开挠,连搁胸上的那只手都撤了开,直挠得我发笑不止。
顿时荡起满屋的哈哈哈。
简直要了老命。
“哈哈,别,哈哈你个混蛋,哈哈,我求你了!”我躲着身子,四肢乱蹬,某人却是不休不止,一心的恶趣味。
要说这一波闹腾开始得突然,结束的,也相当寂然——
最怕,空气突然安静。
最受不住,言大夫的神情突然认真。
我止了笑意,脸上的肌肉仍有些抽搐,双手隔在这人的胸前,而他不知何时,已撑起半身,居高临下地锁住了我。
“给亲么?”言悔陡然开口,眉眼之间,且透着诱人的意味儿,整个人,都带着点蠢蠢欲动。
我随手揪住他的衣襟,有些发懵。
这忽然正经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儿,可是,言大夫那副深沉的样子,实在帅气得不行,于是我,分外轻易地就被勾了魂。
“给。”
要什么都给。
言悔闻言,撑在侧旁的手不禁抓了抓床褥,不过是一番的假正经,自家姑娘竟是深陷其中了,真好骗。
不过这骗到了,怎么也不能松口。
我看着言大夫的头一点点的俯下,自个儿的眼睛眨着眨着,竟是先行闭上了,奇了怪,亲过那么多回,怎么还是会紧张呢。
由此可见。
言大夫说得习惯就好并不靠谱。
然而那预料中的触感并未袭来,困惑地睁开眼,不想黑色褪去,竟是成了一片雪白,的毛。
言悔沉着脸,心情很是不悦。
姑娘倒是没跑,却是从旁陡地冒出一个长毛的脑袋来,且正巧挡在俩人中间,所幸他没有闭眼,不然可就往那鹿毛上凑了。
然而。
被这么打断着实不能好,故而他盯着某鹿的眼神,隐隐带起了火气。
【作者题外话】:嗯……
很微妙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