燥。
简直口干舌燥。
言悔撑在我身侧,目光灼灼,烛光一闪而灭,而他隐于黑暗前的那抹笑,却是深深地钻进了我的眼帘。
有点熟悉。
白日时,这人似乎也是带着这般诡异的笑,对我说了一句,早去早回。
嗯。
如此一想,若不是去了太子府,这人怕是在我领着千织回来时,就将我给收拾了吧,是了,言大夫可是一个颇具狼性的男人。
“阿悔。”我开口唤他,不禁些微紧张地对上他的视线,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隐约觉得,接下来怕是会发生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羞耻事。
言悔嗯着声,撤去了那重压迫之感,慢慢地站起了身,然后在我不知所以的茫茫神色中,抬手,三两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,松松垮垮,露出光裸的胸膛来。
此情此景。
我的脑袋里却想着。
原来,言大夫的衣衫这么好扒啊。
……
男色撩人,言悔维持着这种半露的美色,静静地站在那儿,似是容我观赏。不自禁地舔上唇瓣,我颤颤地问:“你干嘛?”
怎么脱上衣服了就。
还脱得这么慵懒,一点儿也不利落,难道今天我真要交代在这张床上了?
“热。”言大夫简单地回应着,又有了进一步的动作,只见他索性将松垮的衣衫从肩头拉下,整个人便好似从衣料的束缚中钻了出来一般。
这下可好。
上半身是裸了个彻底,不过那未解开束带就褪下的衣物却是乱糟糟地挂在腰间,让我心生一种想把此人扒干净的冲动。
打住。
想什么呢。
我默默地移开了视线,坐了起来,然后侧过头去指着这人,偏又不敢将手伸直了,免得碰上某人光裸的肌肤。
如此曲着臂抬手,软软地生不出气势来,我语气犯怂地说:“要么好好穿,要么好好脱,你做出这么副不正经的样子,给谁看。”
咯噔——
伸着的食指被一瞬攥住。
下一刻,整个手都被他擒在了掌心,言悔俯下身,在我的耳边吹气,十足的蛊惑:“你说给谁看。”
真要命。
不等我反应几句,他又蹲了下来,伸手去脱我的花鞋,轻轻柔柔的。我缩着脚躲,言悔的手便抓紧了些,嘴上还轻斥道:“别动。”
盯着他微埋的头,我莫名地安分了下来。
言悔这个样子,好温柔啊。
直让我的一颗心都呼啊呼的软了下来。
紧接着会发生什么。
我似乎都没有关系了。
难得地做好了被吃干抹净的准备,可之后不过是被搂着放进了床的里侧,什么后续也没有发生。
言大夫扯下了束带,撇开碍事的衣衫,只穿着条亵裤,就窜到了床上,然后安分地躺在我身边,轻轻地揽着我。
?
怎么起了风撩了人,就散去了呢?
我的大脑一阵跳脱,顿了片刻,竟怔愣着冒出一句:“没了?”
……
言悔挑着眉梢看我,眼色外露着笑意,我眨了眨眼,方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,这意犹未尽的腔调,这——
太羞耻。
“想要?”言大夫忽地反问。
狂跳的心瞬间被言悔的一语击得稀巴烂。
【作者题外话】:调个情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