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甚至还,还说……”妇人看了一眼小男孩,一手白费功夫地捂上他的耳朵,然后异常羞愤欲死地向石云昕说道:“还说,要在越儿睡的同一条炕上侮辱于我,要让我生的儿子看着我与其他男人……苟合,才,才够刺激……”
妇人的呼吸开始急促,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羞辱愤怒晕过去一般,平复了一阵,才又跟着说:“我与生前的夫君相亲相爱,我更把越儿当作唯一的命根子,怎么可能委身于柳洋那等人,于是我拼尽全力躲避柳洋的纠缠,躲了快三个月,最后还是没能躲过。”
妇人带着绝望道:“我避了三个月,柳洋终于恼羞成怒了,他爹是城主大人得力的左臂右膀,甚至把控着城门,让我出不了城,我无法逃离,他也不愿下死手,但昨晚柳洋已没了耐心,带着人来要强迫我,我不肯,为了越儿也无法以死相逼,柳洋便叫人强行将我抓了去……”
“还拿越儿威胁我,只是越儿是我的命根子,柳洋拿他做威胁反倒逼急了我,最后柳洋没能强到我,便想出毒计,说将我第二日白天拉到街上当街拖行,什么时候我答应委身于他,他就放了我,立刻要将我……强占,若是我一直不答应,就这么将我拖死,他也没耐心再跟我耗下去,我既不愿他就要毁了我。”
“于是,于是便有了今日一幕……”妇人哭道:“若非恩人,我已经……已经陷入泥潭,委身于柳洋那等畜生了。”
妇人哽咽着哭道,石云昕表情微敛。
妇人说的是,若非是她刚刚站出来,妇人最后……是会被逼到如了柳洋的愿的。
而不是死。
妇人不舍得让小男孩跟她一起被逼死,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相公绝后。
石云昕眉眼微微动了动,看向一直陪在妇人身侧实际什么都听到了的小男孩,他的小脸上涌出强烈的恨意。
石云昕毫不怀疑地相信,假以时日,若是小男孩有能力,一定去捅死柳洋为他娘出头。
小男孩一直抱着他娘,突然放开手朝石云昕跪了下来,砰砰朝石云昕磕了两个响头,然后稚嫩的声音异常坚定地说道:“恩人,越儿感激您救了越儿和娘亲的性命,越儿无以为报,愿把命交给恩人!”
越儿他娘惊呼了一声,石云昕也被吓得一扬眉。
“求恩人带走越儿和越儿的娘亲吧!越儿愿一辈子为恩人效命,为奴为马报答恩人,只求能跟在恩人的身边!”
越儿接着又铿锵有力、清晰地说道。
惊诧的妇人又听了越儿的这句话,愣了两下,突然也朝石云昕拜了下来,感激涕零道:“我叫茗娘,茗娘也愿从此跟在恩人身边,只求恩人收留,茗娘愿为奴为婢,伺候恩人。”
两母子坚决至极,一齐跪在地上拜着石云昕,石云昕抬手扶上额,这下头痛了。
怎么突然赖上她要跟在她身边了。
她怎么把他们带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