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王屠夫伤口血淋淋的样子,还历历在目,他们有点儿不敢看。
“这是愈合了?”大夫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,有人激动的上前了两步。
“这是怎么做到的?这是线缝的痕迹吗?”另一个人不敢置信的伸手覆上缝合留下的痕迹。
“真的好了,真的能愈合,徐老呢?胡行首呢?刘大夫和梁大夫呢?快找他们再打听打听,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众人抬头举目四望,皆不见几人身影。
王屠夫真的没死,这样的伤口,竟然没死!
众人赞叹不已,呼气声此起彼伏。
王屠夫收拾好衣衫,看了自己老子娘脸上的淤青一眼,挥开了自家媳妇的搀扶,缓缓的走了出去,他的步伐虽慢,可每一步都昭示着他还活着,能走能动,真的活着!
王屠夫出来,围在门口的人,集体的退了两步,让开了路。
王家媳妇子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,两手微张,时刻准备着扶住他。
离了医馆门槛三步,王屠夫停住脚,转身面对顾氏医馆的大门,双膝一屈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杀猪的……”王家媳妇子紧张的唤了一声,跟着也跪了下去。
“长生娘子神医,俺王屠夫这辈子都忘不了,俺王家子子孙孙都会记得长生娘子的恩情,万两诊金买命钱,俺王家一分不少,多少辈儿都会还上,俺替俺老子娘给您赔罪了!”
“咚咚咚!”
三个响头磕地有声,敲打在围观之人的心上。
万两诊金真的可买命!长生娘子,当真神医!
宋伯出现在医馆门口,对着众人打手行了一礼,“我家娘子说,七日义诊期限已满,顾氏医馆修缮在即,即日起歇业停诊,修缮完毕重开之时,十两看诊,万两买命,王屠夫且家去修养吧。”
王屠夫在自家媳妇的搀扶下对着宋伯行了一礼,起身退到一边,王婆子也一脸老泪的靠了上去。
众人皆惊,看诊就要十两!
“那我们不是看不起病了吗?”有衣着不显的人开口问。
“我家娘子说,医馆重开之后,每月逢初一十五,义诊一日,各位若手头拮据,初一十五排队请早。”宋伯不卑不亢,淡定自若的宣布。
“初一十五看病不收钱?”有人又问。
“我家娘子说,义诊之日,穷人分文不收,富人万金不治。”宋伯又施了一礼,扬声开口,“各位,医馆重开之日,郡王令将制成牌匾悬挂于医馆门前,若再有惹是生非者上门闹事,死生不论,若是诚心寻医问药,顾氏医馆扫径迎客****开。”
宋伯说完,也不再多言,转身上门回了后院。
“儿子,长生娘子打也打了,不会再找我麻烦吧?”王婆子扯着王屠夫的衣袖,惊疑不定的问。
众人看了一眼顾氏医馆合上的门板,转眼被王婆子的话吸引了过去。
王屠夫瞪了自己老子娘一眼,扬声道,“长生娘子不是那样的人,我在医馆者几日,皆是好吃好喝,上好的药材不要钱般的熬,要不是娘你财迷心窍上门闹事,怎么会惹了长生娘子生气?她累死累活的救儿子性命,你还这样,换谁能受得了?”
“万两救命债,俺觉得不亏!”王屠夫又说了一句,在自家媳妇的搀扶下,往外走去,长生娘子说了,一月之内,他要好好将养。
众人看着离去的一家子,面面相觑。
“其实,王屠夫说的也在理。”
“可长生娘子确实彪悍。”
“技高人胆大听过没?哪个名医没一两点儿脾性?”
“一个弃妇,能混成这样,当真少见……”
“人不是已经改嫁了?”
“那样的,长生娘子守得住吗?你见花轿接长生娘子过门了?”
…………
一处密室。
一个黑衣人,一双眼睛狠历的盯着身前的人,语带威胁,“肖呈文,你可想清楚了,周沐这次出征闽南,水战不比陆战,他此次定然有去无回,柳州早晚是王爷的囊中之物,你再不做定夺,怕是连残渣剩水的功劳都捞不上。”
那名唤肖呈文的男人,一脸的为难,犹豫不定。
“常言道,富贵险中求,何况此事毫无风险可言,你只要归附于王爷,待得时机成熟,定可封侯拜相,荣华富贵不绝。”
肖呈文的脸上闪过一丝精光,终是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