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有些答案,便只能从那里去找了。
他身影极快,又注意隐藏行迹,树影,花枝,回廊,栏杆,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他藏身的地方,加上他穿着的是侍卫服,本就不引人注目,因此,从假山地牢到西面大厅足有两百多米的距离,他却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此时,他离大厅已经只有十丈之遥,但是那大厅之前却是一片空旷,若是就此大摇大摆走去,倒也不无不可,但是他是生面孔,难免会被注意,这样会冒风险。
所以,他伏身在花树后面,注意着厅里的情形。
此时厅里有人,但离得太远,看不到都是些什么人,也听不到什么声音。
恰在这时,一个小厮双手举着一个托盘,盘中放着两杯茶,快步走进厅中。
欧阳宇凌悄无声息地从花树后出来,贴近小厮的背后,亦步亦趋地随着他往厅中而去。
那小厮倒也机灵,感觉不对,回过头来看了一眼。
而此时,欧阳宇凌却注意着他的动向,随着他的身子一动,欧阳宇凌也动了,那小厮回头,便只看到身后空无一人。
小厮继续往前走,欧阳宇凌继续跟上。
来到大厅门口,欧阳宇凌脚下着力,身子一纵,人已经上了前梁,在梁拱的阴影之间伏下身来。
小厮进去送茶,片刻后就出来了。
欧阳宇凌潜伏在梁拱之间,便如融入了那梁柱之上。
厅内只有两人。听声音,那虬髯汉子就是其中之一。
虬髯汉子的声音道:“古兄,兄弟这里你还不放心吗?咱们这碧涛山庄,不是那么容易闯的,再说,山庄一直低调,外人知道的更少。”
那古兄声音干硬,毫无感情,淡淡地道:“如此甚好。侯爷对仇兄的办事能力,还是很相信的。不过,这次你们把西越的英王也一起关了进来,此事是不是太过鲁莽了?”
虬髯汉子道:“西越英王又怎么样?同样是血肉之躯,还不是一样落入我们掌中?侯爷太过小心了。”
那古兄声音突变,道:“嗯?”竟透出层层威压来。
虬髯汉子的声音忙道:“是兄弟失言了,古兄,兄弟是个粗人,你别介意。侯爷的大事,兄弟可不敢有丝毫怠慢。”
“如今那欧阳宇凌关在哪里?”
虬髯汉子道:“也在地牢之中!”
那古兄变色道:“你怎么能把他和西越太子关在一起?”
虬髯汉子不解道:“他们并不在一间牢房,欧阳宇凌不会知道他们的太子也在牢中的。再说,西越太子咱们已经特别关照过,没有解药,他活不过一个月。古兄且放宽心!”
显然这古兄的地位要比虬髯汉子高,而且,这古兄是带着某位侯爷的命令而来,因此颇有几分钦差的味道。
这古兄变色道:“侯爷说了,西越太子要活的,死的效果大打折扣!”
虬髯汉子声音里透出几分委屈:“兄弟明白,他好好的在地牢里,兄弟自然会给他解药,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?”
这古兄似乎对虬髯汉子有些不满,毫无感情地道:“带我去地牢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