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和冷七都看呆了。
她的身子与马背几乎成为一条平行的直线,可以看出来,她真的已经拼尽了全力。
终于,马儿“希律律”一声长嘶,两只前蹄高高扬起,几乎像人一样直立起来,然后,停下了脚步,定定地站在那里。
顾汐语已经力尽,滚下了马背。
那马足有两米高,从马背上这么滚下来,虽然这里是山路,虽然草坪还算厚,却也把她摔得头晕眼花。
还好,这时候马儿没有动,要是马儿动一动,哪怕挪动一下身子,她都会伤在马下。
摔下来的顾汐语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,她就那么躺在地上,眼望着蓝天白云,不知道该产生劫后余生的感叹,还是该为刚才生死一线的危险而后怕,又或是为自己整治了玉观公子和冷七,却被这匹马给整治的苦笑。
玉观公子爬下马车,他刚刚一轮五转轮回过去,虽然体验了一番欲生欲死,求生求死般的滋味,却反倒要比冷七硬朗一些了。
他去拉顾汐语,道:“这里危险,起来,快起来!”
顾汐语挣扎着坐起,再挣扎着挪到路边去,这样即使马儿再动,也伤不到她了。这时候,她才感觉双手好疼,低头一看,两只手上都是血。
那是她刚才死命勒马缰,被绳子给勒破了。
顾汐语快郁闷死了,手都成这个样子了,至少也要两天恢复吧,这两天里,她可真是什么也做不了了。
可是,她回想一下,要是这件事重来一次,她大概也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。
本来如果之前跳马失败,便可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,现在自己的命保住了,救的人也救下了,只是两只手破了皮,这算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了吧!
毕竟,就算先前她一个人独自逃生,跳马从山坡上滚下去,也不见得会伤得比现在轻。这么一想,她的心意倒也平了。
但心气平了不表示对玉观公子和冷七就有好感了,她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直喘气的玉观公子,道:“你不是很能耐吗?随便叫一声就有一帮人为你拼命,可现在咱们生死一线,你的人呢?”
玉观公子哑然。
其实顾汐语也明白,那些人都是在马车后面半里地左右,马儿突然加快速度一阵狂跑,人的两条腿跑得总不如四条腿跑得快,何况,这中间还有一个时间差呢。
果然,这话问出之后,她就看见后面的来路上有三个人急速而来,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抬眼一看,就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,在玉观公子面前站定,诚惶诚恐地抱拳道:“主子,属下来迟,让主子受惊了!请主子责罚!”
顾汐语撇嘴:“马后炮!”这跟警匪片里的警察有得一拼,事情完了,该打的架打了,该处理的危机处理了,然后,他们来了。
但凡你们早一点来,也不至于让本姑娘刚才这么辛苦玩命,还弄得一身的伤。
从马上摔下来那一下子,虽然不高,可也摔得够呛好吗?
玉观公子脸无表情地道:“留下一个人赶车!其他人都退下吧!”